毛上,却让苏雪洲从睫毛到眼皮都颤抖了。
“我不需要你怜悯。”苏雪洲用了巨大的力气说。
蒲安宁的嘴唇离开蒲安宁的眉毛,她双手捧着苏雪洲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蒲安宁看着苏雪洲的眼睛说道:“雪洲哥哥,我不会因为怜悯喜欢上一个人,你也没什么好让人怜悯的。难道雪洲哥哥会因为怜悯喜欢上一个人吗?”
说起喜欢,蒲安宁继续追问:“雪洲哥哥喜欢过人吗?”
苏雪洲不答。
“那就是没有了。如果雪洲哥哥因为怕被怜悯,这么多年没有喜欢人的话,那我真是要感激你怕被人怜悯,不然说不定我长大了,雪洲哥哥早就结婚了。”
苏雪洲不语。
蒲安宁说:“雪洲哥哥,我推你去洗澡?”
苏雪洲摇摇头,但是并没有再赶蒲安宁走,他自己转着轮椅,去了浴室。
苏雪洲再出来的时候,蒲安宁已经把苏雪洲的被褥都铺好,正站在床边欣赏这一切。
“雪洲哥哥,你洗好了?”听到身后的声音,蒲安宁转过头。
她看到苏雪洲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浴衣,摇着轮椅,头发上有水珠滴落。
苏雪洲看上去竟然有些害羞,蒲安宁蹲下,问苏雪洲:“雪洲哥哥,你还要我走吗?”
苏雪洲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蒲安宁很满意苏雪洲这样的反应,她笑着说:“可是雪洲哥哥现在留下我,我也是不会留下的,我去隔壁。”
说着,蒲安宁站起身,对苏雪洲说:“雪洲哥哥,我们明天见。”
蒲安宁的开门声响起,关门声响起,她离开了。
苏雪洲却久久地坐在轮椅上,不动。
。
第二天,蒲安宁醒过来,没有再见到苏雪洲。天公非常不作美,雨停了。
阿泰引着蒲安宁去餐厅吃饭,也没有苏雪洲。
蒲安宁问:“他呢?”
阿泰说:“苏先生去处理公务了。”
“什么时候走的?”蒲安宁问。
阿泰回答:“昨晚,哦,不,准确的说,是凌晨走的。”
“你不是他的贴身保镖吗?为什么不跟着他?”蒲安宁很快抓住重点。
阿泰如实回答:“苏先生让我留下照顾蒲小姐。”
“他怎么说的?”
“苏先生说,如果蒲小姐要走,让我送您回去。”
“如果我不走呢?”
“如果您不走,苏先生让我好好招待您。”
蒲安宁笑道:“如果我不走,他就不会回来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