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喻年的声音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抱歉打扰你了,是这样,专家确定下个月初要来我院会谈,我已经把你的病例提前发给相关专家了,他们对你的情况很感兴趣,想问一下你下个月五号能来我院就诊吗?”
喻年算了下时间,刚好能来得及:“可以,麻烦您。”
“对了,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还是没有alpha或者beta伴侣吗?”
“怎么了?”喻年不明所以。
医生道:“根据你近几年的激素报告和信息素波动数据显示,即便你的情况通过手术会有所好转,你的信息素水平依旧会低于常人很多。”
“换句话说,你未来的受孕几率基本为零。”
......
喻年怔楞着挂了电话,无力的靠着卫生间的瓷砖墙壁,手脚发凉。
他不是很喜欢软软糯糯的人类幼崽,加上童年时期的诸多阴影,喻年对能不能有孩子这件事情,本身没太大所谓。
但蒋洄呢?就算他不喜欢,那他的长辈呢?蒋氏集团呢?
喻年绝望的蹲在地上,环住自己,过去的几年里,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恨过司珏。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天光大亮,蒋洄站在门口敲了敲喻年的房门。
里面隔了一会,才响起了穿着拖鞋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喻年拉开门,眼底泛着的黑眼圈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眠。
“昨天没睡好?”蒋洄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
“失眠。”喻年扯了下唇角。
“要再睡一会儿吗?”蒋洄问。
“不了,出发吧。”喻年揉了下眼睛,看起来有点红。
蒋洄欲言又止的看了喻年一眼,他想了一夜,有很多话想和喻年摊开来说,但今天寿星最大,说出的话太过糟心,天大的事情,也要等过了午夜十二点再说。
喻年抬脚要走,蒋洄约摸是扯人衣领扯惯了,伸手把人拽着衣领拽回来:“先吃早饭。”
桌子上放着两碗白粥豆沙包和小菜,异国他乡,也不知道蒋洄每天从哪儿弄的这么接地气的食物,喻年好几次都险些以为自己还在国内。
豆沙入口绵软,粥的米香四溢,喻年一夜没睡,居然也跟着吃了不少。
出门前,蒋洄拿着昨天那顶帽子扣在喻年头上:“以后别染了。”
帽檐遮住了喻年的视线,他努力抬着头,看向蒋洄:“你不喜欢?”
蒋洄很微妙的眯了下眼睛:“你以为我喜欢,所以才染的?”
喻年沉默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扯了扯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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