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隐隐传来栗子兴奋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喻年愣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大概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你在哪?”陈与白说完工作,才想起来问正事:“我刚刚去敲你房间的门,你不在酒店?”
“出来转转。”喻年的声音不易察觉的生动了起来。
“行,早点回来,注意安全,我订明天的机票了?”陈与白问。
“不用订我的了,”喻年靠在玻璃窗旁:“我晚些回去。”
天色渐晚,雨下了很久,洗去了地上的尘埃,这个世界似乎都焕然一新了。
雨终于逐渐小了一点,喻年推开玻璃门,离开了便利店,朝着回宾馆的方向走。
“喵——”
喻年脚步一顿。
顺着猫叫的声音看去,一直脏兮兮的白猫正蹲在供行人休息的座椅下面躲雨。
座椅是木质的,木板和木板之间有不小的空隙,并不能挡住多少雨,那只猫在椅子下面被淋的有些可怜。
喻年撑着伞走过去蹲下,和那只猫对视了两秒,白猫居然从椅子下面钻了出来,躲进了喻年的伞下,倒是一点都不怕人。
一看就是在外面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讨好人类的本领,每天蹭吃蹭喝的野猫。
这种猫咪野惯了,一般不会跟人走,而且喻年不在国内,即便想带走它也不太可能,一人一猫只能安静的共同撑着一把伞避雨。
猫咪趴在地上,惬意的晃着尾巴,白嫖陌生铲屎官的伞,看起来没有丝毫歉意。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但一直蹲着这里陪着猫似乎不是个办法,喻年环顾四周,看见了一个极其惹眼的牌子。
牌子上的叹号在一众店铺里独树一帜。
喻年想起昨晚宋询的话,抿了下唇,把伞固定在椅子旁,留给偶遇的猫主子,快跑了几步,进了那家有着“光辉历史”的“!”
喻年今天穿的太显小了,门口的工作人员无论如何都不放喻年进去,好在喻年带了身份证,才终于被工作人员带进内场。
工作人员给了喻年一个金色的欧式面具,示意喻年戴好,得知喻年孤身一人后,了然的点了下头,带着喻年上了电梯,电梯缓缓下降,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大,停在b2的时候,即便隔着厚厚的电梯门,喻年都能听见酒吧里喧闹的声响。
今天大概是什么主题狂欢,喻年走出电梯才发现,场子里所有的人都戴着和他一样的面具。
喻年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随手指了单子上的一杯酒,调酒师看了一眼,略显诧异的看了一眼喻年,才转身去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