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文,让服务生不用客气,直接捂住外面那个正在撒酒疯的人的嘴,强行拖走,塞进出租车,出了事情由他负责。
服务生巴不得赶紧把那位吵人的客人弄走,听见这话,非常开心的离开了包厢,顺手还给房间里的两个人关上了门。
陈与白的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让人实在没法不怀疑是餐厅工作人员直接打晕了他。
但喻年现在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管陈与白的死活了。
蒋洄坐在和他很近的地方,伸手去解绕在他扣子上的衣服带子。
“坐一下,你这样我不太方便。”蒋洄抬头和喻年说。
喻年顺从的坐下来,垂着眼看蒋洄把那根扰人的带子从扣子的底端穿过,解开了无数个结中的一个。
能绕成这个样子,说是带子自己动的手,喻年是绝对不会信的。
多半是眼前这人的手笔。
这种事情搁六年前,喻年绝对二话不说,脱下外套转头就走,可现在......他只是静默的坐着,假装自己忘记其实可以脱掉外套,或者找服务生借一把剪子,剪开这些烦人的弯弯绕绕的事情。
喻年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个卑劣无比的小偷,妄想从蒋洄的男朋友那里偷来片刻的时间,和早已不属于自己的人就这样面对面坐一会儿。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分钟,也足够撑着他独自一人蹒过未来几十年的寂寥。
蒋洄很快便解开了那些被他亲手缠上去的结,带子因为刚刚的缠绕变得有些皱,他随手拽了两下,没能抚平上面的折痕。
他这次离的很近,近到一抬头,自己就能吻上喻年柔软的唇。
他低着头,清晰的看见喻年两只纤瘦的、空荡荡的手腕,却依旧没闻到喻年身上哪怕一丁点儿的信息素气味。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了。
那点儿微粒般的侥幸,终于也被血淋淋的残酷现实抽打的面目全非。
短短几分钟,蒋洄像是从刀山火海里趟过,皮开肉绽的死过一次。
“走吧。”蒋洄握着那根带子,平静的起身往外走。
喻年之前在陈与白面前那些嚣张震慑的气焰此刻全无,他默不作声的跟在蒋洄身后,贪婪的看着他,想把把蒋洄的背影一遍遍印在脑海里。
两人出了餐厅,车子没有停多远,蒋洄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车前。
“我叫了代驾。”蒋洄转身靠在车门旁,一条腿曲起,双手抱着肩膀,看起来突然拒人于千里了。
喻年愣了一下,才明白蒋洄是什么意思。
他很快把眼中的那一丝委屈按了下去,扬了下嘴角,抬起似乎有千斤重的手,和蒋洄挥了一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