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退出来,男人月光下英俊的侧脸俯下来,温热的唇瓣落在她双唇,“醒了?”
这话说的太过心平气和,仿若只是黎明时简单的问候,掺杂着烟草味道的气息。
那些气息全数落在她的耳后,掀起一层薄薄的战栗悦。
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因为根本反应不过来要说什么。
男人不再言语,俯首吻下去,炙热而极具侵犯性的吻狠密的顺着她的脖颈迅速蔓延,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搀。
女人身体在黑暗中紧绷的几乎战栗,随着男人动作愈发难以扼制,哽在喉中的轻喊似乎下一秒便压抑不住呼出。
脑子里仿若有什么炸开,她狠狠一个激灵,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神志不清也就算了,明明已经醒了,这种反应真是可耻。
羞耻,恼怒,害怕,这些情绪随着她意识的终于清醒全数袭了上来,不做思考就要从床上翻下身来
本覆在身上的薄衾随着她剧烈的动作纠缠,绊住了她急促的而动作,腿下力道失去控制,整个人就裹着薄单摔到在地毯上。
男人没有迟疑跟了下来,她使劲拍打着他伸过来的胳膊,浑身抗拒的厉害。
“滚——你滚开——”
——我在秋水居定了位置,那里的果子酒很好喝——
所以说,这是一场蓄意的事情……
在她醉酒的时候……
她还是第一次……
各种想法凌乱的在脑中袭来,她胸腔里涌过莫大的委屈,眼睛酸涩的再也强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黑暗里就坐在地毯上死死揪着缠在身上的薄单无声哽咽着。
季凌凡退后在身上披上睡袍,站在床边看着缩在床脚下那一小团阴影,嘴角凝起一抹深深的讽刺。
被厌恶的人上了,现在大概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胸腔里蠢蠢欲动的全是烦躁,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只烟,在手里捏了许久也没点上,转头冷睥着还一动不动的人,眸子愈发深沉。
许久,蹙着眉心走过去拉了女人一把,手指触到的竟是一片水渍。
脑子里似乎有根弦啪的断了,手指沾到水的地方麻了一片,愕然得一下子没了动作。
哭了吗……
心里一瞬涌出莫名言状的感觉,嘴角的冷意不自觉绵软下来,他俯身把女人搂到怀里。
他心弦微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变得蛊惑,“怎么哭了?”
不应该是狠狠给他一巴掌才对吗?
“你滚,你个混蛋,你……”
女人在他怀里闹着,脑子里什么恶毒的话都有,恨不得混杂着委屈的要死的哭腔统统砸到男人身上,太过委屈,却是一句话也骂不出声。
这边哭的喘不过气来,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自己多费力气跟一头牛在对话,她瞪大眼睛,愈发恼怒。
“你……你是不是人?”
“我抱你去洗澡……”许久,男人微微垂眸,终于开了腔。
她:“……”
“季凌凡,我……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好半天,她挤出一句话,刚刚折腾的太厉害,现在浑身没什么力气,挣扎着贴上来抱她的男人,竟有些气馁的感觉。
男人不依她,连着床单把她横抱起来,嘴角弧度变了方向,“你见过,姓尹的那个就比我无耻,我跟他学的……”
“……”
男人抱着她,走到浴室把灯打开才发现女人一脸泪痕,眼睛高高的肿起来,看他看她,惊慌失措的把脸捂起来,浑身都羞恼成了粉红色。
“你滚出去……”掩掩身上的床单,她心里有些着急了。
无耻的人一般都变态……
季凌凡低眸看她,也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薄唇轻轻抿起,把她放到浴缸里打开恒温的水阀。
不在多言语,转身关上浴室门。
……
从浴室出来天已经微微亮了,她早也没了睡意,看着床上的一团凌乱心情烦躁的跟吃了苍蝇似的。
心下一思量,准备收拾收拾就回映雪加班。
在衣帽间流连许久选了一双银色细跟浅口鞋,刚套上左脚,季凌凡那张在她看来格外春风得意的侧脸从卧室转了过来。
忻长挺拔着深蓝色休闲西服的男人极度碍眼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动作没有过脑就做了,狠狠朝他掷过手里另一只鞋子,冷脸,咬牙,“你出去……”
季凌凡稳准的接过那只细跟的银色鞋子,眼角动了动,朝她走过去。
俯身,抬起女人踩在地毯上的右脚轻轻套了进入。
他没有抬起身子,和坐着的女人保持视线持平,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她,声线沙哑暧昧,“刚刚你可不是这种反应……”
刚刚的反应?
一个小时前哭的跟个失足少女的样貌重新回到她脑子里,她耳根一红,起身拿着包就要走,胳膊不出意外的被猛然拉住。
季凌凡微微抬起身,侧脸贴着她的肩膀,和声,“这两天不是休息?你穿的这么正式要去哪?”
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镜离微微翻了个白眼,眼角不经意就瞥到了男人手里拿的东西,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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