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对于庄雪衣吐出一半又收一半的话,微微蹙眉。
“唉!”庄雪衣一声叹息,小脸露出悲哀的表情“太子殿下欺负我了。”
说完,郁锦寒的表情突然一阵变化,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瞪大,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郁凉夏,皱着眉头“怎么欺负了?”他实在想不通,郁摩基能怎么欺负到庄雪衣的头上去,而且郁凉夏还那么淡定从容的站在一旁,稳如泰山不动。
“他他”庄雪衣一张小脸似哭非哭,欲语还休“太子殿下他”小手捂脸,一阵悲愤!
郁凉夏眉头直挑,对于她忽然而来的精彩表演除了一脸黑线,再无其他!
装的还真有那什么一回事儿的
“不可能,摩基这孩子,野心虽大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去糟蹋自己兄弟的妻子!”郁锦寒显然被庄雪衣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吓到了。
“哇呜”庄雪衣忍不住的一阵惨叫“父皇啊,您想到哪里去了?”她装的明明是一个挨了打的悲惨丫鬟好不好!
“嗯?”郁锦寒不明所以。
庄雪衣翻了翻白眼,接着脸色一阵严肃,不再逗郁锦寒,俨然肃穆了神色“如果太子殿下派人多次劫杀莲王、又与底下歼臣合作、残害百姓,父皇怎么处理他的罪过?”
姜还是老的辣!
郁锦寒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女娃娃今日突然杀进他的龙乾宫,是打算告状来了?
“太子派人,多次劫杀莲王?”眼神朝着一旁的郁凉夏望去,郁凉夏的目光却始终在庄雪衣的身上,他淡淡收回目光,带着些许询问的眼神,睨向庄雪衣。
“是的。只可惜,那些杀手一个不小心,让我全杀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庄雪衣倒是回的云淡风轻,间接告诉了皇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郁锦寒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不由得沉了下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若是你找的出指正太子殿下的证据,接下来的一切都好说,若是你找不出指正太子殿下的任何一样证据,父皇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有这金刚钻,我自然不会去揽这瓷器活!”红唇妖冶,小脸狂傲“父皇,雪衣并不想惹是生非,就目前而言,太子殿下处理政务的方法与谋略,没有一丝错误,竭尽的做到完美,让您挑不出他的任何刺来。但是,太子殿下擅长以武力治理国家,过度的消耗国库、虽还未危害到百姓,但也是迟早的事情。一个上位者,需要的不仅仅是勇于创新的政治与谋略,还需要仁爱之心,有些东西,耍耍嘴皮子,任谁都会,不如做点什么出来,才是王道!”
庄雪衣明里暗里说了一些事情,也不太过刀枪直入,对于郁锦寒,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凉夏又不愿当太子。”郁锦寒乏累的揉揉眉心,有气无力道。
庄雪衣提醒的,他岂能不知道?
天冥国的国库虽然充盈,但在军队方面,远远比不上其它二国,再加上郁摩基爱好强取豪夺,出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天冥国还有墨令的存在,唯一一支能与其它二国抗衡的军队!
所以,他并不担心硝烟四起时,天冥国会被那么简单的吞没。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庄雪衣无意之间的出手,墨令此刻的主子便不是天冥国的任何人,而是南锡国的帝皇!
“天冥国交给凉凉,父皇,你也放心不少对不?”庄雪衣凑近郁锦寒的耳畔,小偷小摸的轻声道。
郁锦寒这会子又看着庄雪衣古灵精怪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失笑,这孩子,到底有几面?
第一次见她时,一张小脸泛着惨白,被郁凉夏护在怀里,脆弱的如白瓷娃娃,再次见她时,她却已是意气奋发,一身傲气凛然,宛如睥睨天下的女王!
“自然放心。”他巴不得他这二儿子立马登基为帝,他就一切轻松自在了,悠哉悠哉的当个太上皇,与自己喜欢的人傲游四方!
“那父皇能给雪衣颁下一道免死令不?”庄雪衣神秘兮兮道,一双神采奕奕的目光宛如天上星。
郁锦寒不由得多睨了几眼庄雪衣,有些猜不准庄雪衣的想法“你要免死令做什么?”心中微微诧异,她不会想去劫杀郁摩基吧。
深邃的眼神晦暗无比,思考起问题来,眸光流转,这一点,与郁凉夏极其相似,庄雪衣微微眨眼咂舌,不愧是父子,某些方面,真的是如出一辙!
“反正不是吃饱着撑着,像白痴一样的先去对付太子殿下!”庄雪衣直言不讳,不咸不淡的解了皇帝心中的猜忌。
自古帝皇多无情,心中先有天下,再有小家,她相信她的判断不会错,若是有更好的天冥帝皇候选人,他不会选择郁摩基!
“给父皇一个面子,无论摩基犯了多大的罪过,饶他一条命!”郁锦寒沉凝一阵,一张英俊的面容泛起一丝警告的意味,隐隐的,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可奈何。
“如果他当真罪不至死的话!”
原谅郁摩基?
对不起,她庄雪衣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原谅一个三番四次找来杀手劫杀他们的杀人犯?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亲自捏死他!把他拍到墙壁里,抠都抠不出来!
“凉夏,他无论做的有多过分,都是你的大皇兄!”有些事儿是板上钉钉,除了感叹命运不公,又能怎么样?
“父皇。”郁凉夏的嗓音总是清清淡淡的,他走近庄雪衣,将那小身子搂进自己的怀里“最近您老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气死的话,孩儿可不负责救治!”
庄雪衣噗哧一声,笑开了,他倒是还能讲出笑话来!
郁锦寒无奈的摆了摆手,脸上表情苦不堪言,这孩子,终于肯叫他父皇了啊。
“罢了罢了,你们做事不要太过分!”转头,望向庄雪衣,点头“免死令,朕,恩准了。”
说完,朝着案子一走,一阵摸索,从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纯金令牌,直接递给了庄雪衣。
小手接过,黛眉一挑,嘴角笑开了花儿。
“父皇真是通晓人情。雪衣最爱父皇了。”甜滋滋的飘了一句话,乐的郁锦寒直摇头,心中却对庄雪衣又有了一个别样的印象。
这女娃娃,做事倒是干脆自由的很。
只是几日过后,这天冥皇宫,是要乌烟瘴气了吧!
有些事儿他不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郁凉夏一直都没有多言,偶尔与庄雪衣对视一眼,接着淡淡的退出了龙乾宫。
郁锦寒有多大的让步,他们是懂的,自然也是感激的,这也是为什么郁凉夏会突然喊郁锦寒为‘父皇’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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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锡紫信?”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正急急奔走在丛林之间的南锡紫信恍然回头,原本沉寂的脸色一阵惊恐!
“这是认不出自己的亲人了?”南锡微白笑着走了过去,一身干脆利落的白色骑马装,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面色容光焕发,一双眼睛光彩照人。
“微白大公主?”南锡紫信嗓音有些沙哑,是因为惊恐所致。
南锡微白,他曾在南锡国暗楼中看过这公主的生平事迹。
三岁便通晓音律。
六岁能吟诗作对。
九岁败南锡国最勇猛的猛虎将军。
十二岁一手裁缝做的巧夺天工。
十五岁,离开南锡国云游四方,世人称其为‘衣魔’!
只是这衣魔不是十年前便死了么?而且,按照道理,这微白大公主,早已是前朝的传奇人物了,再者,如果他没有算错时间的话,应该有四十多年过去了吧。
但是面前的这女人,唇红齿白,俨然如同十八|九岁的姑娘,与她出走南锡国时命人画下的模样几乎一致!
“难为你这后辈还认得出我。”南锡微白将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撸到耳后“你现在是南锡国的太子?”
“二王爷!”南锡紫信微微皱眉,但还是回答了南锡微白的问题。
“噢。原来是二王爷呀。”南锡微白微微一笑,虽不倾城倾国,但却令人如沐春风,很是祥和“可与天冥国的郁凉夏交过手?”
“他是个不错的对手!”南锡紫信抿唇,有些防备的皱着眉扫着她。
“听说南锡国派出了一和亲王爷。”南锡微白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南锡紫信,将他的防备看在眼里“如今在这里看见你,想必这个和亲的王爷是你吧?”
“是。”他简洁的回答了一个字!
“你想调查天冥国的国力究竟有多好?”南锡微白弯腰,不紧不慢的扫了扫地面的杂草,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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