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凉夏与庄雪衣乱来。
“你呀”郁凉夏佯装怒容,眸中却带上了这些天少有的柔和笑意。
“雪衣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被这群人给欺负死了?”庄雪衣指了指旁边的一群人,接着语带讽刺继续道“殿下好心为陛下解毒,却惨遭诬陷。那南锡国秘毒无色无味,最可怕之处便是这毒有自主意识,施毒之人想让谁丧命,只需控制好方向,将毒引向某个方向即可。并且中毒之人,眨眼间即可死亡,若不是殿下出手的快,此刻的陛下早已化作一滩血水了,本太子妃说的对么?大皇子?”
“噢?太子妃这是在针对本皇子么?”郁摩基从容不迫的接招“太子妃自然是帮着自己的夫君的,本皇子懂得太子妃的急切之心。”
“咯咯”庄雪衣闻言,忍不住的又是一阵轻笑,颤的头上的红珠步摇微微摇曳“这话虽说的没错,但是”水眸之中煞气顿现“大皇子可敢给雪衣搜身?若是雪衣在大皇子身上搜出南锡国秘毒,大皇子必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向殿下赔罪。若是雪衣没有在大皇子身上搜出南锡国秘毒,雪衣便以欺君罔上之罪即刻处以极刑,如何?”
郁摩基听言,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手背青筋暴起,没有想到,这个太子妃如此聪慧,一眼便猜中真相,什么人最可怕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庄雪衣从容不迫的对上那双煞气的瞳孔,小脸浅笑,清清凉凉的清瞳内,不见丝毫杀意,胸有成竹的模样,却令人望而生畏。1cvsn。
“雪衣,你不要太过分,哀家与皇上都还未开口呢,你一个小小的太子妃有什么资格对哀家的孙儿评头论足!”太后怒目相迎,怒不可遏看着庄雪衣。
“咯咯”庄雪衣却是头一歪,靠在了郁凉夏宽阔的胸膛之上,语气清淡却隐带一丝孤傲“莫不是太后娘娘与大皇子之间有什么猫腻不成?如此害怕搜身?”
“本皇子行得正坐的端,未做任何苟且之事,若是太子妃要搜,便搜。”
南锡秘毒无色无味无形,就算是他使用之前亦是需要反复练习才能勉强控制住此毒,雪府的女人再怎么聪明,又如何?
就算猜中凶手是他又如何,这样的毒药想要搜出来谈何容易
“堂堂太子妃一介女流之辈,怎可对皇子搜身。”沉默许久的郁凝歆突然开口,一脸的鄙夷“太子妃,你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幸亏她聪明,在繁城三个月未找出凉夏哥哥的踪迹,便猜测哥哥已经赶回皇城,结果不出所料,快马加鞭回来,立马便得知了太子回府的消息,看吧,老天都在帮她和哥哥凑成对呢。
“本太子妃的不要脸远不胜三公主啊。”庄雪衣意味不明回道,笑的越发的耐人寻味,尤其是眸光一转,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太后。
“小小分歧罢了,何苦着争锋相对呢。”双方剑拔弩张,气氛逼人,眼见着就要动起手来,凉妃急忙出声调合道。
“陛下,身子可还有不适之处?”凉妃走近床畔,对着郁锦寒巧笑盈盈。
“凉夏的医术又长进了啊朕无事”郁锦寒此话一下,聪明的人都知,皇上对于今早之事不予追究了,无论这下毒之人是谁,此事到此为止。
“臣妾听闻陛下在朝上中毒,真的是七魂被吓跑了六魄。”凉妃开玩笑道,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这郁摩基与郁凝歆倒是不麻烦,倒是这太后却是棘手人物,除不得却又极其不愿让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凉妃娘娘,既然不追究此事,断不出凶手,到时该如何给朝堂之下那些文武百官一个交代?”庄雪衣睨了一眼郁摩基,对着凉妃认真道。
今儿个她虽没有在场,亲眼目睹一切,但是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此刻早已是那些朝臣嘴里的热门话题了,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凶手,或者是认为郁摩基是凶手,陷害当今太子,为自己夺位,或者认为郁凉夏是凶手,等不急要登上大位,谋害自己的亲父!
但是事实究竟如何,想必此刻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但是却不能说,有的时候,是不需要真相的。
整个天冥国纯血子嗣却只有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不论是谁死去,皇家的人丁便会越发单薄,所以无论郁凉夏与郁摩基如何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过去
“这事,我相信太子妃有能力处理好的,不是么?”凉妃转头朝庄雪衣眼内睨望而去,一身浅紫暗纹宫装称得她愈发贵气逼人,面容上安详的笑意却带着一丝森冷,但庄雪衣却知,这丝冷意凉妃并不是朝自己发出的,而是送给站在她两米远的郁摩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