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衣深深睨了一眼蓝瑜儿,笑的耐人寻味“繁曦姑娘的心理受到的创伤极大,你不介意替我去安抚一下吧?”
“乐意之至。”话音一顿,又道“尺府的千金、公子怎还未清醒?”按照道理,繁曦与自己醒了,他们两个也应醒了才是,尺府乃是武术世家,体质当是比她们两个弱女子好才是。
“不急,他们伤的极重。”语毕,便不在开口,纤手几枚银针在手,手指微动,针如流星划过,准确的射向躺在大床上的尺府公子。
蓝瑜儿噤声,走向一旁的繁曦,虽被拳打脚踢,耳边尖叫连连,却极其有耐心的为繁曦做着安抚工作,毕竟繁曦乃是繁府的独生女,在府邸宠爱有加,遇上这档子的事情,不害怕受惊是不可能的。
过了许久,尺素睁眼,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带着些许英气的面容上扫过一丝惊异,直到扫向这间房中唯一的一抹红色,皱眉道“你救了我们?”
庄雪衣倾城一笑,不再回答同一个问题。
“你们三好好休息,他,可能要迟些天才能转醒了。”庄雪衣透过屏风,指了指毫无转醒现象的尺府公子。
还不待蓝瑜儿、尺素、繁曦反应过来,她们眼前顿时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几道白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房内,将她们三个抱起,又静静的消散而去,如烟去晴空依旧。
“雪主子。”霄霄唤了一声此刻目光有些怅然的庄雪衣。
“以前的我,当真是个大白痴!”
“呃?”霄霄满身疑惑,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子值味了摆。
“没事。”庄雪衣挥手,红绫一甩,银针收回“好生看着他,旁边那玉瓶之中的清液每隔三个时辰喂他喝下一次。”说罢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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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带着三分清媚、七分儒雅的脸,一袭白衣清爽怡人,袍底绣着精致的浅红水莲,模样妖冶惑人,唇畔隐含笑意,发束白玉冠,腰缠玲珑带,并未佩戴任何奢侈之物,却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华贵、优雅至极!
郁凉夏快步走在曲径通幽的楼道之上,路过的丫鬟奴才无一人不被他所倾倒,原本的病态殿下已然重生,一张面容已不带任何衰竭模样,反而神气、焕发、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凛然,肤色透着玉泽,美的当真是雌雄难辨。
“殿下。”前方一群丫鬟福身,行礼。
郁凉夏看似闲庭散步,实则脚步匆匆,恍然间脚步一停,他扫了一眼这群丫鬟,浅笑,微微示意点头。
被郁凉夏墨玉般的眸子扫到的人只觉得自己眼前光影交错,整个心魂似要被那双眸子看透,鼻尖萦绕着一缕淡雅的莲香,恍的一群丫鬟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将下边小花园的杂草清理清理罢。”
耳边郁凉夏话刚落,众多丫鬟已不见自家主子的绝色身影。
“主子。”楚焰恭敬道。
郁凉夏推开一扇门,径直的走了进去,手臂潇洒一挥,所有的烛光摇曳而起,顿时,昏暗的房间灯火通明。
“薄荷已经尽力稳住默小姐的伤势了。”
“嗯。”郁凉夏点头。
看着郁凉夏已到,薄荷起身,与楚焰并肩退至一旁,目光却是炯炯的注视着自家主子的一举一动。
只见郁凉夏手执三枚银针,每枚银针上放有一片‘冰雪莲髓’的花瓣,此花以郁凉夏本身血液滋养,极其珍贵,薄荷诧异,没想到,这次竟用上了这花瓣解毒,看样子,彩虹七针的毒,果然不简单。
银针射出,准确无误的挺立在默画琳的几处要穴之上,幽眸微眯,内力催动,默画琳的身子诡异的凭空立了起来,郁凉夏飞身前往,一掌毫不留情的落在默画琳的左肩之上,一掌落在她的右琵琶骨之上。
只见原本毫无生机可言的默画琳眉头突然一蹙,像是感觉到了痛觉一般,银牙紧咬下唇。
银针上的三瓣莲花瞬间被默画琳吸收,唇色渐变粉色,显露原本正常的色泽。
紧接着,郁凉夏素手一个施力,默画琳的身子悄然落下,稳稳的躺在了底下的雕花大床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粉色丝线在她的面容上缭绕,久久不去。
回力,收掌,整衣,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
“能不能醒,便是她的造化了。”嗓音惑人,语气中带着些许乏累,若不是这默画琳,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去研制这彩虹七针的解药,毕竟,这套针法他极少使用,一旦使用,要么便是所遇之人死有余辜,要么便是作歼犯科之人,任其自生自灭。
“接下来,交给薄荷与楚焰即可。”薄荷道。
“若是她深深睡去,心脏停止,便将她找处地方葬了吧,若是她转醒身子无碍,她若有想去的地方便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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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传闻太子殿下身子已好,应当早日上朝,学习治国之道。”1cvtq。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表情各异,郁锦寒一身龙袍裹身,霸气测漏,帝王威严尽显。
“噢?爱卿从何听说太子殿下身子已健硕的?”郁锦寒淡声问道。
“民间早有传闻,若是陛下不信微臣之言,可传召太子殿下,众人一看便知微臣所言真假。”
“宰相大人,太子大病初愈,应当好好休息,怎可来上早朝?”郁摩基出列,继而道“太子从小体质就不好,虽为神医,却常常感染风寒,万一这一上早朝,又染上什么大病小病的”
“大皇子休得胡言。”老宰相一声冷哼。
底下一干朝臣谁不知道这老宰相是力挺郁凉夏的,继而处处与大皇子做对,只是大皇子的话他们也不认为有错,若不是皇上宠爱郁凉夏,凭借着这些年一直病态怏怏的郁凉夏又怎么能把太子之位坐牢?
若说有个健硕的身子,又文韬武略、心机城府皆具备的,这大皇子才是太子之位的首选。
“大皇子所言不假,还是让太子殿下好生的在他那太子府继续休息才是,何苦来这朝堂之上受苦?”支持郁摩基的王大人出列,讽刺道,这王鸿位居文官三品,在朝中地位颇重。
“太子殿下到。”王鸿话语刚落,门口传话太监的尖刺嗓音顿现,众人霎时愣在了当场,太子殿下?
一粉白身影从那金碧辉煌的大门走来,人影带着些许飘渺,脸上却带着雍容且清雅的笑意,眸子幽幽,又黑又深。
“父皇安康。”郁凉夏礼貌性的行了一礼。
“太子身子可好了?”这声父皇,他盼了许久,只可惜,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听郁凉夏说出。
“已无大碍。”
“那就就好啊”郁锦寒忽然之间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原本清晰的眸子此刻越来越涣散,焦距变得不清不楚,耳边除了大臣熙攘的声音,接着便什么都未有了。
身子宛如沉溺于幽幽大海之中,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直到一丝光亮都看不见
“传太医,快传太医”王鸿突然急匆匆的大叫,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底下一干大臣乱了阵脚,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皇上,太子殿下一来,怎么就倒了呢?
“不必了。”
冷的刺骨的嗓音顿起,郁凉夏清颜带上刺人的笑意,黑眸一扫在场众人,最后漆黑而带着轻视的目光落在了郁摩基身上“与我为敌,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后半句话隔空传音,一字不落的镶入郁摩基一人的耳畔。
立于殿堂之下,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银针扫出,伴随着银针扫出之后,又飞出了一枚金针,郁锦寒眉心一皱,随即被刺激的醒了过来。
施针,收针,只是一个瞬间便完成,比传召太医,然后看诊,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倍。
“父皇中毒了,乃是南锡国的秘毒。”郁凉夏轻飘飘的话音落下,原本瞠目结舌看着郁凉夏身手的众人顿时回神。
“太子,你如何得知父皇中的就是毒?”郁摩基笑的冷然“父皇最近忙于国事,身体乏劳乃是正常,你这银针一来二去,晃得所有人都中计,你想说明什么呢?再加上父皇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可你一来,父皇便陷入昏厥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呢太子?”
“那么依照大皇子所言,父皇突然中毒,乃是本殿下所为了?”郁凉夏眉梢带着一丝讥笑,神情保持的很好,不动怒也不急躁,嗓音清清淡淡,像是再说今天天气真好。
“太子,南锡国秘毒,除了你有这个本事配置以外,整个天冥国,还有谁有这本事?”郁摩基笑的冷峻“刚刚你不也说了么?父皇一个瞬间,中毒了,而且还是南锡国皇室不对外公布的南锡国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