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韵感怀刘管事送的小刀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在章府消停了一点的时候,寻了个借口,便带着冬梅和春兰出门。
之韵觉得作为一个经营者,视察的时候不应该提前通知各部门,这样才能看到员工们真实的工作状态。
所以只是让冬梅打听到铁器铺的位置所在,并没有提前知会刘管事。
几人到了一条街道上,便下了马车,之韵带着帷帽,便跟着冬梅等人走入一个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铺子。
让她奇怪的是,这铺子居然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这连名字都没有,让人怎么找呢。”之韵低声道。
往里面走去,外堂倒是有个柜台,柜台前却没个伙计招呼,之韵又是摇摇头:“这是怎么做生意呢,伙计们也不招呼一下,来了客人怎么办。”
再往里走,却发现里面的空间豁然开朗,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却被隔成不同的几部分,左边种着几棵树,一张上好的木几木椅,几个男子悠闲地喝着茶,右边那处是一个小型的练武场,几个男子或练拳或练刀,不亦乐乎。
之韵顿时有点石化了,为什么没有汗流浃背的铁匠敲打着发红的热铁的情景出现,却是这般风景。
“你确定咱们没有来茶馆?”之韵对冬梅说道。
冬梅点点头,也是一片茫然,刘管事说的地方就是这啊。
“唉,这位姑娘,是不是想要买铁器啊?”后面突然蹿出来一个人问道。
“你这伙计还真是偷懒,现在才来招呼客人。”之韵觉得这人定然就是伙计,总算心理平衡了许多。
转过身来,却是一愣,这男子年级也就二十出头,衣着虽然简单,那张脸却有点——唉,一个男人长着丹凤眼,还不时微眯,显得狭长,鼻子尖挺,脸型——嗯,瓜子脸。
所以你懂的。
刘管事那副性子居然能找到这么一副相貌的伙计,难道说,这铁铺的生意好,便是靠伙计出卖色相?
之韵一阵恶寒,却见伙计殷勤的将她往外堂领。
“你叫什么名字?”见伙计端过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之韵觉得这伙计很是上心,比院里那些悠闲的强多了。
伙计笑着答道:“小的名叫郑怀。”
“真坏?这名字可不怎么样。”之韵扑哧一笑,见店里也没有其他人,便取下了帷帽。
郑怀没有想到之韵将他的名字这么演绎了一番,也是一愣,却仍然一笑。
旁边的春兰和冬梅都有点受不了了,他这一笑,笑得人心里直跳。
之韵注意到了两个丫环满脸通红,心下一叹,对郑怀苦口婆心道:“郑怀啊,我说,做生意呢靠的是信誉,靠的东西的品质,一时靠外皮固然能赢得几个注重外貌的客人,但是要把生意做长做大,还是要看这内里的东西啊。”
这员工入职啊,一定要首先培训培训,把这企业文化宣扬宣扬,要不然啊,这员工都不知道什么是企业的精髓。
之韵摇头摇头啊,郑怀听到她的话都快忍不住大笑了,却还是强忍,小心问道:“姑娘可是要买东西?”
“呃,是啊。”之韵本来要否认,转念一想,决定看看里面那帮人到底干什么,于是点头:“我要买——”
之韵环视一周,却发现店里并没有摆出什么样品之类的,道:“我要买一个锅铲。”
春兰低声嘟哝:“姑娘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连冬梅也斜着眼看她。
郑怀却拍掌:“姑娘果然是慧眼,这个东西挑的好,最能考验师傅的手艺了。”
之韵得意的冲两个把头低得低低的丫鬟努嘴,看,专业人士都夸我有眼光呢。
郑怀说道:“我得进去跟师傅说说,姑娘稍等。”
说完,便跑了进去,好半天才跑回来道:“姑娘,师傅不接活。”
“什么?”之韵很是生气,那刘管事把这铁铺吹得神乎其神,却连个锅铲的活都不接。
“你去跟他说,若是不接活,我便去找他们管事的。”这种懒惰的员工可是最不能容忍的。
郑怀似乎乐了一下,便又屁颠屁地进去。
过了一会儿,出来好几个男人,说道:“是谁要做锅铲?”
“我。”之韵虽然看见猛然出来几个高大男人,有点怕,但是随即一想,自己才是老板,怕什么。
一个男子走近,之韵身子往后倒了倒,不是吧,这便要打人?
却见男子弯身拘了一躬,做了个揖道:“姑娘,不是我等不给姑娘做锅铲,实在是我等没有做过。”
“啊?你们连锅铲都没做过,还会做什么?”之韵惊呼,这是什么铁铺啊。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便依次说道:
“各种长短不一,锋利无比的刀。”
“或坚韧如金或柔软如丝的剑。”
“易于藏纳一击毙命的匕首。”
。。
之韵无语了,想到刘管事送她的刀,这才恍然大悟,她家铁铺是做刀剑的啊。
一旁的郑怀听着男子们的介绍,眼中一片精光,满是惊讶与艳羡。
“姑娘,你终于来看小姐创立的铁铺了!”门口忽然传过来刘管事的声音。
屋内的人顿时停止说话,看向刘管事。
之韵惊奇的发现,刘管事此刻已是老泪纵横:“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姑娘盼过来了。”
之韵眨了眨眼,冬梅连忙说道:“刘管事,莫感怀了,姑娘今日是来巡视的,你得好好给姑娘介绍一下。”
刘管事立刻收住了泪水,满脸的骄傲:“姑娘,咱们这铁铺,在京城若说是第二,便没有——”
“没人敢说第一嘛。”之韵截住他的话头,避免他夸起来滔滔不绝:“若这么厉害,怎么连锅铲都做不得?”
那几个男人一听这就是主子,再听她说他们连锅铲都做不得,纷纷低下头。
刘管事一愣,连忙笑道:“姑娘哟,咱们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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