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我们针对慕容世家,用福瑞祥的资金目标太大也太过显眼,倒不如全给了汾阳王落得个轻松!”
苏紫衣抽出小指,起身自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个匣子,转身看着赖亭柯眼里的诧异,随即淡然的道:“汾阳王是不是威胁你说,如果你不给他福瑞祥商行,就逼迫我娘跟他一起离开京城对吗?”
赖亭柯挑了挑眉,看着那熟悉的匣子,帅气的脸上笑容中多了些自嘲。
苏紫衣将手里的匣子推到赖亭柯面前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他是带不走我娘的,一张休书不过是名义上的事,有也罢没有也罢,都不值得你用你父辈传下来的的商行去交换!”
“这么说我是多此一举了?!”赖亭柯依旧笑的露出了一排白齿,声音也是固有的豪气爽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紫衣跟着笑了起来,在他身侧总能轻易的放松心情,笑的毫无顾忌,也就是因为这份难得的放松,而从不曾细想过他何以屡次帮自己,这次还搭上了整个福瑞祥!
赖亭柯看着苏紫衣眼里一闪而逝的复杂,脸上的笑容似乎染了一分刻意,赖亭柯猛然收起脸上的笑意,眸子里是从不曾有过的认真,至少在苏紫衣面前从不曾如此郑重过:“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之前真就不顾及你的郡主身份,直接带着你离开,你会跟我走吗?天高海阔,随我走到哪就将福瑞祥开到哪?”
苏紫衣有些怔忪的看着他,如果当初他毫不犹豫的将苏紫衣带走,也许之前的苏紫衣也就不会死,自己也就不会来,然而--:“我不想去想那些如果!”苏紫衣侧过头,第一次允许自己逃避,对于赖亭柯,不是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而是不需要非得说明白。
“好!那就不说如果,只说现在!”赖亭柯伸手将苏紫衣自座位上拽起来,双手扣着她的肩头,微弓着身子与她对视:“我对你的心意,你就算再躲也不会不懂!之前你是郡主我不敢妄想,现在你是睿王妃,更与我隔了千山万水,可你既然说出我是你义兄,苏紫衣--,至少说明于你眼里,我非商贾之贱,那么日后,若睿王让你受了委屈,我便带你离开!”
赖亭柯说完转身便走,那桌子上的匣子,至始至终不曾看一眼。
赖亭柯一出门,便见段凛澈负手站在门外,迈步错过段凛澈身边时,低声说道:“我刚才那番话也是对你说的,你最好别让她受委屈!”
“你是没机会带她走的!”段凛澈说完,眸子里那冰冷的视线一敛,转身迈入屋子,将苏紫衣用力的拥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樱唇,辗转流连许久,直到苏紫衣的樱唇红肿,才勾着她的下颚道:“以后去娘那,不用自府门外绕,我给你在中间开了个门!”
“你是说和我娘院子之间的墙?!那不是父皇砌的,有麒麟卫护着,你怎么开的门!”苏紫衣诧异的看着他,宏绪皇帝对蓝月仪的保护不可谓不缜密,在麒麟卫的守护下在墙上开了个门?
“我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这是我家!”段凛澈声音里有一丝怒气,苏紫衣每天去看蓝月仪明明是几步路,非得要出府后,在府门前绕上一圈才能再进府,如此,难免被一些宵小之徒见着了自己的娘子!
“走吧!看看那扇门去!”
皇子选妃定在冬至,自来冬大似年,皇宫内自不必说了,三天前便为了今日的选妃和冬至准备着,自入宫的玉石路两侧,到屋顶的八角亭,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为这肃穆威严的皇宫添了份喜气。
选妃的大殿和冬至皇宴的大殿比邻,加之参加选妃的高门嫡女们此番选妃牵动着无数家族的命运,所以相对而言,虽选妃大宴真正入席的人不多,却更被比邻的文武百官和诰命妇人们关注。
待选的高门嫡女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便是入席的后妃们为了难得的和皇帝同宴也都盛装打扮出息,自然这个殿里多是莺声燕语、香气扑鼻。
苏紫衣素来怕冷,此刻外面穿了件挂皮毛的披风,在无数的见礼声中入了大殿,殿内火炉烧的极旺,苏紫衣脱下披风,里面还是件皮毛一体的长襟裙,手上带着蓝月仪设计的叫手套的东西,五指能分开又不耽误抓握,很是保暖方便,苏紫衣也因此做了些绣工精美的,已经在赖亭柯幕后坐阵的新商行--奇瑞商行出售了!
苏紫衣如今也相信那个琉璃碧玉簪可能真的蕴含天下财富,蓝月仪只是懂得一二,还没见过具体的实物,可蓝月仪每提出一项要求,便似蕴含着巨大的商机,比如她那五指分开的手套、丝绵纺成线织成的围脖、做出成品按照型号出售的衣服,等等如今已经让奇瑞商行成了大夏朝的神奇所在了!
在苏紫衣以为只有自己不顾及形象,穿的和个球一般时,一转头才发现,穿的像个奇葩的还有一个人!
刘凯旋也不知道身上穿了几件裘皮,竟然穿的和个狗熊一般,更刺激人眼球的是,这小姐穿了件火红色的半长儒裙,翠绿色的裤子,头上还插了只月季花,那红衣绿裤的,远看就是一朵硕大的喇叭花!
苏紫衣刚要走过去,却被段凛澈拉了回来,直接拖到了右手的坐席上,即便是选妃这样近乎于私宴,男女的坐席也是每人独自一席,男女宾分开的。
段凛澈直接将苏紫衣带到他的坐席上,两人共用一席,竟然全然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将苏紫衣半拥在怀里,摘下她的手套用大掌包住她仍旧泛凉的小手,低声在她耳畔道:“你下次双修时留点心智,多调息几次,内力高些就不会这样怕冷了!”
在这种场合研究这种话题,苏紫衣不由的拧起眉头,侧头躲开他故意贴近自己耳廓的气息,低声反驳道:“也不想想怨谁?!”
段凛澈闻言,突然朗声说道:“本王勇猛是应该的!”语调很高,在周围本就关注的目光下,更是显得突出高亢,使得周围的窃窃私语顿时都静了下来。
段凛澈说完盯着苏紫衣瞬间泛红的脸,剑眉一挑,脸上神色依旧如常,只是眸子里多了份促狭和得意。
段凛澈的那句话,和之前的话题连起来是有歧义的,可单独听来有没什么不妥,苏紫衣不由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个无赖!”
段凛澈嘴角的笑意猛然加深,侧头俯至苏紫衣耳畔,低声道:“谢娘子夸奖!”说完时用力的啯了下苏紫衣的耳垂,眼见苏紫衣的俏脸更红了,心头的蜜意更浓,扣在她腰际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片刻:“衣服穿的太厚了!”
周围的选妃女子们随即一脸羡慕的看着苏紫衣,也有心思重的,媚眼不时瞟向段凛澈。
“听说睿王对睿王妃宠爱无度,无论在哪都和睿王妃比肩而行!”
“那还用说,连这样的宴席都坐在睿王妃的右侧,何况平时?”
“睿王将北烈国朝贺的九曲铃鹿皮都讨去给睿王妃做了鞋子,瞧瞧睿王妃那双鞋子,中间围着的是质地最轻的千年温玉,穿着脚下必然是暖和的,我爹上次得了一小块,只给祖母雕了个珠花带在胸前,祖母尚且不让人摸碰一下,且不知睿王妃是穿在脚下的!”
苏玲玉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单手抚摸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如今连上席的资格都没有了,反而要时刻听着周围的低讽,如果不是怕聂鹏宇露馅,自己更本就不会跟着来,耳边响起周围的议论声,让苏玲玉眼里的恨意更浓,一双如浸了毒汁的眸子始终盯着苏紫衣。
人齐了不久,宏绪皇帝的圣旨便传来了,皇上不参加宴会了,皇子妃的事,全由各位皇子自行选择!
苏紫衣一叹,最近蓝月仪对宏绪皇帝的态度明显好了些,今日冬至自己来参加宴会,更是宏绪皇帝霸主蓝月仪的好时候,他怎么舍得撇下蓝月仪过来呢!如此到是碎了那些后妃们期待的心意了!
皇太后一听宏绪皇帝不来参加选妃和冬至宫宴的圣旨,气的拂袖而去,皇后和薛贵妃紧忙带着后妃们随之去了坤宁宫尽孝。
没了这几个重量级人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活络了起来,待选的女子们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些毕恭毕敬,多了些妩媚妖娆。
选妃大典开始后,段寒扉为兄长,自然要先段千黎一步选妃!
聂鹏宇第一次用段寒扉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好在宏绪皇帝不在,其他人便是再怀疑也不敢多说什么!
聂鹏宇自座位上迈步而出,视线在那些个不时仰头含笑、低头矜持的高门嫡女的脸上转了一圈,耳边响起那人的交代,随即拧起眉头,不得不抬手指向人群中,军声威赫的刘将军之女--刘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