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迸发的恨意,让苏紫衣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在冲入心脏后,渗入四肢百脉,渗入每一个细胞,使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无边的恨意--
纵使理智的极限让她快速的低下头,用垂下的刘海挡住了宣泄而出的情绪,广袖内的双手仍不住的发抖、发冷。麺魗芈晓
是他,那个夺走自己贞操、掠夺了自己的武功,让自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他痛不欲生的男子,此可就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低垂着头,苏紫衣在孙坚身后亦步亦跟,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无法平静,跟在皇上的身后任何差错都不能有,可脑子里仍不由自主的去想他可能的身份。
那一身绛紫色的衣料,虽未看清胸前绣的是什么图案,可那阳光折射下如珍珠般圆润的光泽,不会是普通的面料,想必他不是一般的护卫,至少该是大内护卫首领之流
段凛澈和段千黎冲皇帝的玉辇施着礼,直到玉辇走远,段凛澈才抬头,看向那抹让他感觉异样的背影,她那是什么眼神?
“六哥,你得罪她了吗?”段千黎显然也扑捉到了那一眼闪过的恨意,虽只须臾,可那一眼的恨意,如翻滚狂流裹挟着寒冰,明明该是怒火冲天偏偏又冷冽如斯,让人过目难忘。
没见回答,段千黎转身看向凝眉沉思的段凛澈再次问道:“六哥,你作奸犯科采了她了?”眼里多了份促狭。
段凛澈一言不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跟上了远去的玉辇。
段千黎傻愣在了原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段凛澈远去的背影:“他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与玉辇渐近之时,段凛澈看了眼那人群中淡紫色的身影,转身绕过御花园,先行一步等在了曲燕回廊的拐弯处。
到了皇家宴会的大殿外,宏緖皇帝的玉辇便要自只有皇帝能走的大殿中门而入,而苏紫衣便需要自曲燕回廊绕至大殿西门入内。
宏緖皇帝看了眼躬身伏地的苏紫衣,低声问道:“朕的身子,你可能医?”
苏紫衣闻言不觉抬头,面纱下的嘴角随即勾起一道苦笑,咽下到嘴的轻叹,却不掩饰眼里的悲凉,轻声开口道:“皇上能给臣女多长时间?”
宏緖皇上不找太医解毒,而找上自己,说明皇上多少已经猜出想谋害他的人是谁了,却不想张扬,甚至有意封锁这件事,那么为了封口,自己给皇上治愈之日,想必便是自己的死期了!
“你要多长时间?”宏緖皇帝眉头微动,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审视。
“以兰妃娘娘去世后的时间算,最快也得两个月!”苏紫衣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臣女未探龙脉!”
未探脉搏,只是从兰妃娘娘去世的时间大约计算宏緖皇帝的中毒时间,也该有四年了,如此--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清除体内的毒素。
不多!也不少!
宏緖皇帝点了点头,凌厉的目光里挑起一抹赞赏,缓缓的靠向座椅,阖眸之际,沉声开口道:“这份情,朕领了!你若有其他的要求,朕会恩准!”
“臣女,没有其他的要求!”苏紫衣扬起头,自明黄色的帷幔飞舞的空隙中看向宏緖皇帝轻启的双眸!自己只有一个要求,却是你不肯满足的!我要我的命,握在自己手里!
宏緖皇帝深深的看了苏紫衣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了一道笑意:“朕会考虑!”说完便阖眸不语。
大太监孙坚紧忙挥手,玉辇轻启,却并未进大殿,反而自偏殿侧门绕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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