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就妄言几句了,李重这次前来没别的目的,只是希望少林寺能不计前嫌放了任盈盈,成人之美。”
方证大师闻言正色道:“李少侠,不是少林寺不近人情,不愿意成人之美,问题是任盈盈真的杀害了我少林弟子,如果我少林寺就这样把任盈盈交出去,少林还怎么在江湖立足。万事逃不出一个理字,我少林在这件事上理直气壮。”
李重听得连连点头,说道:“大师所言甚是,不过李重要劝大师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方生大师讶然道:“任盈盈能影响什么大局?”
李重冲着方生大师一拱手,说道:“大师此言差矣,不知道方生大师知不知道任我行为何多年未在江湖现身,其实任我行是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底下的地牢,十几年未见天日,这次任我行脱困而出,早晚要找东方不败报仇雪恨的。可是,不是李重说少林寺的闲话,少林寺囚禁任盈盈是打算替东方不败挡劫吗?”
方生大师闻言脸色顿时一苦,暗地里咬牙切齿起来。
不光是方生大师,屋里所有的高僧都感觉十分郁闷,按照李重的说法任我行脱困肯定要找东方不败报仇,但现在少林寺明显是拉仇恨了。
李重接着劝道:“本来魔教势大,又出了东方不败这样的绝顶高手,正道难以抗衡,现在魔教好容易出现内斗正是正消邪涨……不,是邪消正长之时,少林寺万万不能因一己之怨不顾江湖大势啊!”
这个台阶足够结实,也足够冠冕堂皇,所以方证大师之是略一沉吟,就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点头道:“李少侠所言极是,少林寺持白道牛耳数百年,决不能因一己私怨罔顾武林大事,至江湖通道于不顾,我少林寺愿意放了任盈盈。”
本来方证大师以为自己自己吃点亏放了任盈盈李重就会喜形于色,没想到李重竟然只是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眉宇之间依旧有些忧色。方证大师十分奇怪地问道:“这个……我们少林寺愿意放了任盈盈,莫非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李重苦笑一声,有些艰难的说道:“大师深明大义,李重十分佩服,但谁知道任我行如何决断呢?”
不等方证大师说话,脾气火爆的方生大师就横眉道:“怎么,任我行还想得了便宜卖乖不成?”
李重直愣愣的看着方生大师,慢慢说道:“有这个可能!”
方生大师冷笑道:“任我行不是坐牢坐傻了吧?放了她女儿已经够给他面子的了,难道任我行还想打上少林寺。”
李重点头道:“方生大师,您觉得能和一个坐牢坐了十几年的人讲道理吗?更何况任我行没坐牢之前就不怎么讲道理吧!所以李重这次下山找任我行相谈,情况不一定乐观,万一谈崩了的话,诸位大师不要怨在下办事不利。另外李重还有个不情之请,万一任我行恼羞成怒,要对晚辈下手还请诸位大师出手相救!”
“这是自然!李少侠尽管放心,我们少林寺定当维护李少侠的安全!”屋内的高僧们齐声点头,一个劲的支持李重深入虎穴,去找任我行谈判。
“呵呵……呵呵……”李重也一个劲的拱手称谢,干笑不停,但就是不动身,开什么玩笑,我这次来是帮你们少林寺解围的,不拿出点好处谁给你们卖命!好在方证大师是玲珑剔透的人物,就在李重笑的脸皮都发酸的时候,方证大师在怀里取出一枚药丸,说道:“李少侠放心拿着这枚大还丹傍身,就算有些危险也能平安渡过!”
李重飞快地接过大还丹,口中正义凛然的说道:“请诸位高僧放心,在下这就去见任我行,不知道任盈盈身在何处啊?我想现在就带着她去见令狐冲任我行以表诚意,不知诸位高僧可有为难之处?”
方生大师摇头道:“令狐冲这小子还好说,万一任我行见到了女儿也不离开少室山怎么办?”
李重看着方生大师笑而不语,这个方生和尚武功虽然高,但人情世故却十分幼稚。方证大师皱眉道:“师弟不要乱说话,如果我们放了任盈盈,就算任我行心中不忿,也不会一直堵在少室山下,但我们如果不放了任盈盈,任我行一定会盘桓不走的,师弟,你快点把任盈盈带来。”
方生大师闷哼一声,很不情愿的走出静室,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妙龄女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