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黑暗中抬起头,蛇尾轻轻朝上一卷,将长生和胖妞拉上这一层纸制的地板。
“你们都还没死?”长生一落地,看着端坐在灵屋里面围着一张同样是纸制纯白茶几坐着的两个人全身颤抖的咬牙切齿道。
我心里没有多大的波动。不是眼前出现的两个人给我的震惊太大了,而感觉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比自己长出了一条蛇尾巴更让我吃惊的了。
可看着那个戴着墨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好像那种呼唤声变得微弱了,心里那股子冲动没这么重了!
“张阳,你不吃惊吗?”胖妞拉了拉我的手,小心的问道。
我只是看着那两个坐得过于端正的人,心里为以前的张阳和罗长生感觉到不值。
那些在他们生命里面如同珍宝一样值得回忆的人。全部在被我拉上来的这一刻给毁了,而我却心里没有半点波澜了。
因为我已经不是张阳,也不是阿落
“阳妹仔,坐吧!”师父脸上依旧戴着那一幅眼镜,十分随意朝我指了指同样是纸制的凳子道。
瞄了一下那凳子,我感觉从有了尾巴之后,凳子之灰的物品对我已经没有半点的诱惑力了,游动着蛇尾想过去。
“不要过去!”长生一把拉住我,两眼沉沉的盯着跟师父对面坐着的人道:“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长生,你认为婆婆骗你了吗?你仔佃想想,好像没有吧?”罗婆婆呵呵的轻笑着。朝长生招了招手道:“你忘了婆婆怎么跟你说的了?”
其实在我看着罗婆婆和师父同起同坐的时候,心里很是平衡了,连罗婆婆这个比师父死得更久的都出现在这里,师父的出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只是好笑的是,五年前我们为了师父的灵体,这么兴师动众的跑到藏阴地,想将师父救出来。
结果呢?
他老人家现在坐在茶几旁边跟人聊天半点事都没有,而我们却是发生了非人的变化了,我都长出了蛇尾巴,长生更是连身体都变得不同了,而胖妞瘦得不成人样了。
他们这两个早死去的人,却是保留着死时的样子,一成不变!
“你跟我说跟我说”长生五指紧紧扣着我的手。咬着牙盯着罗婆婆再也接不下话了。
罗婆婆呵呵的一笑,脸上依旧慈祥的看着长生道:“我说,如果你跟阳妹仔定下了索魂引,而我死了的话,只要你努力学习巫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见到婆婆的!”
“可你没说我是你的儿子!也没有说当初让我去怀化找那个所谓的父亲完全是为了碰到张阳,让我”长生全身都在发抖,说话又开始出现他的隆回口音了,双手将的抠得紧紧的,可眼睛却不停的眨支着。
我原本平静的心轻轻的荡了一下,好像这样子不对,却又不找出哪里不对。
“谁告诉你是我儿子了?”罗婆婆看着长生抿嘴一笑。扭头看着师父道:“你看,现在连他都相信他是我儿子了,我这个局布得还可以吧?”
“可以!”师父两眼一团黑的瞄着我,伸手扣了扣茶几纸糊的桌面道:“阳妹仔。你现在从这边回去,快!”
“她现在不会听你的!”罗婆婆呵呵的大笑,却又慈祥的看着长生道:“长生啊,你是说是我儿子也没有错,你可是我最杰作的作品啊!”“你”长生语气一顿,看着罗婆婆还想说话,却又沉了一下再嘴张不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妞也听迷了,看着罗婆婆疑惑的道。
我对于这些谁是谁的儿子,谁对不起谁,我只想找到那个一个在呼唤我的东西。
只要找到了那个东西,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了。
无论是那个所谓是落女洞女的娘,那些个已经被我们用建木毁掉了的石棺,还是现在面具里的魇和人首蛇身怪,以及那个被师公骗了过去的建木和那个还在周亮体内的阴虱,这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我这一辈子本没有所求,从头到尾只是好奇,后来只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推着我不停的跑着去找一些真相。
可静下来,如果我不去在意那些所谓的真相,这些东西全部都不重要了,我只要安守本份成了。
“阳妹仔,坐!”师父依旧将黑黑的眼睛盯着我,指着旁边的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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