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一看便是刚醒来不及整理的样子,还挂着满脸的怒意。
清漪一见长公主如此,惶急着跪下,盆里的清水也漾出些许,更显她战战兢兢。紫鸢在一旁也连忙跟着跪下,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打扰长公主午休了。”
太子见两个下入如此胆战心惊,额头开始冒冷汗,便是结结巴巴道:“姑姑姑醒了。”
长公主一脸寒意“刚刚梦中驸马正邀我一起在园中把酒赏月,怎得竟让两个奴才给打搅了。”
“长公主恕罪,奴婢该死,是太子殿下非要闯入长公主的寝房,奴婢们也是怕打搅长公主这才和太子殿下起了言语冲突。”
长公主凌厉的目光刺向清漪和紫鸢“放肆,你们什么身份,也敢在我面前告铉儿的状,铉儿向来尊重我这个姑姑,哪里敢冒犯我这个做姑姑。定是铉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禀报?”她抬起头,看向太子“铉儿,你说是吗?”
太子殿下看着长公主寒冷的脸,当下道:“是,是。”
“那铉儿说说到底是何急事?竟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打搅!”
太子听此心里一凉,连忙道:“是铉儿看见有刺客闯进了长公主府,担忧姑姑的危险,便来看望一下姑姑。”
“铉儿有心了,只是,”长公主张开双臂“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姑姑是大吉之人,自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既然如此,你便先回吧。”
太子听长公主下了逐客令,却又不想功亏一篑,心里一急,竟出口道:“未免刺客潜伏在姑姑的寝房中日后危及姑姑,铉儿还是亲自查看一下的好。”
面对太子殿下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长公主怒了“铉儿是质疑我话中的真实性,你带着下属们私闯我的寝房,眼中还有我这个姑姑吗?就凭此,你身后那两个奴才便是死罪一条。铉儿,不要给了你台阶还不知道下!”
太子的两个侍卫一听,慌了,连忙下跪求饶。太子见状哪里还敢造次,原想长公主素来低调,不参与朝中之事,性子也软,没想到今日到是发威了,便当即下跪道歉,然后带带着两个侍卫不情不愿的离开。
直到看不见太子的身影,长公主才叫清漪和紫鸢起身。
“姑姑要不要再梳洗一番?”
长公主面色缓和下来,点点头“你去看看涵儿,紫鸢帮我就好。”
紫鸢接过清漪手中的一盆清水跟着长公主进了房内,清漪尾随,朝里间走去。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清漪这才留意他一身黑色劲装,也不知他和太子之间发生什么事?看他脸色越发青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且不断往外冒星沫子,她将食指和中指搭上他的脉搏,竟发觉他的身子在轻微抽搐,慢慢地越来越厉害。她心里大骇,与上次陈意中毒的症状相差太大,竟不是普通的蛛毒,她心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喊:“不好了,姑姑!”
长公主一听她叫喊,便知事情不妙,朝着床边奔去,梳到一半的头发又散落下来。
“怎么了?”
“秦王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蛛毒,而是蛊!”
“蛊?”长公主看向床上,也发现了秦王异常的症状。
清漪将一枚银针刺入秦王口中,银针瞬间变色“中蛛蛊的人,口中会含银而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