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魅王府的路上,君夜离搂着紫凝纤细的腰,腻歪个不停“紫凝,你今日技惊四座,厉害!”
“多谢夸奖,”紫凝失笑,很温柔地偎在他怀里“不过三天后的比武,必不会顺当,还是小心为妙。”
不用想也知道,钟离墨肯定是想尽办法要获胜的,而且他也清楚,单论武功而言,他比不过君夜离,他带来的女子也绝对不是紫凝的对手——紫凝的武功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一来先失了两局,形势对他如此不利,他会什么都不做才怪。
“我当然知道,”君夜离忽地锐利了眼神“不管他出什么招,我绝不会让他得逞!若连个小小的狐歧国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一统西六国!”
“那是自然,”紫凝点头“我们又岂会坐以待毙。话说回来,阵法被毁之事,会是何人所为?”今日比试一结束,他们就得回宫向宣景帝禀告一切,还没有时间去查个清楚。
说起此事,君夜离仍旧余怒未消,哼了一声道“我已让无极去彻查此事,应该会有结果,我们先赢了三天后的比试再说。”照目前情况来看,能够进入京城第一庄,从内部破坏掉阵法的,肯定是他们西池国人无疑,现在其余五国的人都在,还是不要将事情闹大,免得节外生枝的好。
紫凝自是明白个中利害,点头道“好。”
回到皇宫,君夜辰已经先一步将情况大致说了,宣景帝自是龙颜大悦,将紫凝和君夜离都夸赞了一番,并要他们悉习准备三日后的比武,两人义不容辞地应了,之后回府养精蓄锐,准备应战不提。
司徒静言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一声不响地进房间,半天都没有动静。
司徒阳烨不放心,进去看她“静言,怎么了?受伤了吗?”今天的比试除了各国参加的比赛的人,其余是不能随便去的,以免其他国人觉得不公平,西池国太占天时地利人和。
司徒静言闷闷地摇头,没有应声。她今天根本连上场比试的机会都没有,想受伤都难。
“那怎么了?”司徒阳烨心中其实是有数的,也早想找机会让妹妹清醒清醒,不要再做白日梦,想必是今天的比试上,妹妹看到了自己跟别的差距,所以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了。
虽然妹妹这样,他这做哥哥的很心疼,但她能够早一点从这场注定没有回报的爱恋中解脱出来,现在的痛苦,她是必须承受的,他也代替不了她。
“没什么,”尽管失望、沮丧,但司徒静言一向傲骄的性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承认的,没好气地挥挥的“哥哥,我很累,想要休息,你别管我了!”
“是心里累吧?”司徒阳烨不客气地点破她,存心让她发泄出来,会好受一些“静言,今日西池国胜,魅王妃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无人可比,对不对?”
司徒静言气结,狠捶哥哥的肩膀“你少说她几句不行吗?!她那么好,你怎么不想办法抢到手,尽是来嘲笑我,算什么本事?!”是,她承认今日紫凝确实光芒四射,无可比拟,无论从哪一方面,她都比不过人家,但是自己心里清楚不就行了吗,一定要说出来做什么!
司徒阳烨好脾气地任她打,一迭声地哄“好了好了,那魅王妃再好,也已经是魅王妃,不是我的人,抢不来的。静言,你别再傻了,魅王是不可能娶你的,你是堂堂郡主,长的又不丑,难道还愁嫁不出去?”
“你才嫁不出去!”司徒静言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什么叫她“长的又不丑”好歹她也算漂亮吧,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哥哥这句话,真是太伤人了“你才嫁不出去!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出去!”
“好好好,”司徒阳烨赶紧站起来“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他知道妹妹其实已经开始要放弃,尽管短时间内,想让她改变性子是很难,但只要她别再执念于嫁给魅王,其他的都好说。
司徒静言把他推出去,用力关上门,再回来坐到桌边,沉思一会,昂然冷笑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嫁就不嫁,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我要放弃一切,硬缠着他君夜离!你不要我,本郡主还不稀罕你了呢,本郡主一定能嫁个比你好十倍、百倍的夫君,不信走着瞧!”
她就算再刁蛮任性,手段狠毒,却也毕竟是个女人,只知道依着自己的好恶行事,却不知道朝中局面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益阳王跟庆国公、魅王府之间的过结也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态度转变而有所缓解,只不过没了她的掺和,利益对比和冲突就更直接了而已。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君夜离将来果真能够登基为君,跟他们之间的这些旧恩怨,也总有清算的时候,所以,不急。
——
西池国京城之繁华,凡是来过的人都很清楚,也大有流连忘返之意。康弥国和乌落国在第一轮的比试中落败,也没有东山再起之心,双方的人都很是轻松,悠闲自得地在京城各处闲逛,不亦乐乎。
对于京城中人所设的赌局,赌西池国究竟会不会赢,他们也有耳闻,而且无一例外地都认为,西池国赢的机会很大。尤其在第一轮比试上,紫凝大放异彩之后,那些没买西池国赢的人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魅王妃都如此厉害,魅王素有“战神”之名,自不必说,完了完了,这次真要输到要光屁股上街了!
对于这些,紫凝和君夜离是丝毫不担心的,他们各下了五十万两白银赌西池国胜,就等着最后收钱就行了。漫步在京城街道上,他两个丝毫没有大战来临时的紧张惶惑,跟平时并无二样。
“殿下,王妃,”无华忽地上前一步,低声道“夕颜方才来报,钟离墨有动作。”
果然如此。君夜离冷声道“是否去见慕容洌?”
上次那五国人都是歇在驿馆别苑,因这次来的人多,而且不远千里到京城来观战的人也多,就将他们分别安排在了东西两处别苑,钟离墨跟慕容洌是分开住的,若要见面,必然有所动作。
“应该是,”无华也不是十分确定“他行动很小心,出门后一直在绕圈子,应该是想确定无人跟踪。”
越是这样才越说明有问题。紫凝了然点头“夕颜正监视慕容洌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就会回报,告诉无极,一切小心,不可惊动他们,待确定他们的动向,我跟夜离自会过去。”
虽说无极和夕颜武功极高,但论起隐藏和盯人的本事,紫凝自问不输于任何人,还是她亲自出马,比较放心。
“是,王妃。”
无华走后,君夜离若无其事地一挑眉“爱妃,天也快黑了,咱们找处酒楼,用饭如何?”
紫凝失笑“吃饭就吃饭,那么酸溜溜做什么!走啦!”
君夜离得意地笑个不停,旁若无人地搂着爱妃的腰,大模大样进了一家酒楼。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还是不见紫凝和君夜离出来,在暗处盯梢的、钟离墨派来的的人不禁纳闷:这两人是有多大的饭量,一顿饭吃了快两个时辰,不嫌撑吗?
事实上他们哪里知道,君夜离和紫凝既然要有所行动,当然会先准备好一切,早已在雅间内换好寻常百姓的衣服,戴好人皮面具,大模大样地离去,任这些人武功再高,又哪里会想到这一点!
方才无极来报,钟离墨已经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明显是在等人,不管他等的是谁,这么鬼鬼祟祟的,准没好事,去看看再说。
结果两个人悄然去到那家小酒馆,刚刚在外面躲过钟离墨的手下,隐藏好身形,慕容洌就走了进来,对站在门口的侍卫梁丰道“离太子可在?”
紫凝和君夜离交换了个眼色:来着了。
梁丰道“是,洌太子请。”
慕容洌即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侍卫留在外面等候,自己走了进去。
“洌太子真是难请,”正自斟自饮的钟离墨站了起来,不轻不重地笑笑,伸手道“请。”
慕容洌也不跟他客气,坐了下去“墨太子如此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钟离墨暗暗咬牙,面上还得客气点“墨太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你我是如何约定的,已经忘了吗?”
那时候他们明明意向一致,都是为了除掉君夜离,吞并西池国,商议好两国联手,事成之后共享胜利。可谁知道不过短短数月不见,慕容洌不但脾气禀性大变,对原本就鄙夷不屑的北堂紫凝忽然用情至深,不离不弃,甚至不惜为了她,要放弃一统西六国的机会,这两次见面更是不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得到她,简直有毛病!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不假,他更想不到,一向视女人如敝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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