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致远像个当家的人么。”
钱瑾听闻蓝老爷的话后,看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蓝致远的身影。
“枫儿,”姨夫人轻轻地叫了一声,随后摇摇头,看样子她是不想留在蓝府了。
蓝枫打进府后便一直没有松开钱瑾的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坚定地说道“明日我们就搬离了。”
话音一落,欢喜的不仅是田氏,还有杨氏,不然这家里,就算田氏不当家也轮不上她。
“枫儿,你就不能顾念为父一些?好歹你也在多住个一年半载的,致远他不成器,到底是你弟弟,总要帮扶一把。”蓝老爷的话中带着央求。
“老爷,都是您儿子,您也不用这么说致远吧?”田氏听了极为不舒服,说她儿子不好不就是说她不贤惠么。
“慈母多败儿,致远只知道吃喝玩乐,都不都是你惯的,还不赶紧求求枫儿留下来,不然这荣华富贵保不了多久。”在下人的面前,蓝老爷因为心切,丝毫不给田氏留颜面。
“大家都在这里啊?”蓝致远全然不知情形,嬉笑如常。
“致远,你来得正好,明日大哥便要搬出去了,这府里的事情就交由你了。”蓝枫一言带过,算是交待了。
蓝致远孩子心性,正是行乐的年纪,受不住这一府之责的重担,便拉着蓝枫的袖子说道“大哥,你别走”
“致远,你个不成器的孩子,还不给我撒手,人家要走,你怎么留得住。”事实上田氏连留都没留。
“枫儿,”蓝老爷再次央求着,他已经对蓝致远失望了。
“爹,”打从蓝枫被送到北方双煞门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蓝老爷,蓝老爷以为他被劝下,正当高兴着,蓝枫却说道“不是孩儿不孝,而是这个家孩儿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五岁那年我险些丧命,这一辈子孩儿都不可能会忘记的,孩儿不在的一个月来,瑾儿受得是什么待遇您心里比孩儿清楚不是么。”
蓝老爷满腔的欢喜犹如被冷水浇过一样,瞬间冷住了“这”蓝枫说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为了顾念夫妻情分,便没有多加责难田氏,这反而成为蓝枫逃离的缘由。至于钱瑾,外面的流言蜚语,他心里清楚流言终归是流言,没有为钱瑾出头,这让蓝枫心生了冷意,离去的心异常的坚定。
“老爷,强扭的瓜不甜,不如我们就放了他们离去吧,”田氏看到蓝老爷怔怔地,出言相劝。
“是呀,爹,大哥既然想过自己的生活,您就由着他们得了。”杨氏和田氏是一样的心思,心里期盼蓝枫和钱瑾更坚定一些。
杨氏趁势下决心,言道“妾身会好好教导致远的,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你给我闭嘴。”蓝老爷瞄了一眼田氏,那眼神凌厉地让人发颤。
田氏缩了缩头,噤声不语。
“枫儿,你同爹进去说话。”蓝老爷想和蓝枫单独说话,自然有他的目的。
蓝枫坚毅地步伐显得蓝老爷老了几分,父子两个进了内堂,久久没有出来。
田氏等得不耐烦了,她害怕的是蓝老爷将府中的产业私下里转给蓝枫,如若这样,这个家便是空壳了,于是,她瞥了一眼姨夫人,酸溜溜地说道“妹妹,既然枫哥儿执意离开,而老爷留都留不住,那么府中的一针一线都不许他带走。”
压了当今长公主那么多年,盛气多年的田氏仍然是没把欺人的语气改掉。
“夫人放心,枫儿要离开,自然是不会拿府中丝毫。”姨夫人表现得落落大方,这让田氏很不舒服,她想最起码姨夫人也要求一方,这样自己便能那这点事情逞口舌之争,最后蓝老爷能站在自己这边。
可是,姨夫人却不计较丝毫,原本有很多话都给噎在了喉咙里。
“娘,您说大嫂那些嫁妆算不算府中的东西?”蓝英同杨氏耳语了片刻后,问道。
田氏得杨氏一提醒,扬声道“自然算府中的东西了。”
“婆婆,”钱瑾听不下去了,这对婆媳也太能找事了“那是儿媳的嫁妆。”
“那又怎么样?”田氏联想到那些嫁妆都是自己的东西,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你当初是带着嫁妆嫁进来的,人都是我们蓝府的,嫁妆自然也是我们蓝府的东西。”
这般强词夺理,这般光明正大地贪墨儿媳妇嫁妆的人,钱瑾前所未闻“不劳您费心记挂儿媳妇的嫁妆了,儿媳妇自个儿会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