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续三个礼拜日梅伊都没有回家。
米夏便记起梅伊说过的“我可能会遇到更优秀的人,被他们所吸引,进而抛弃你,这也没关系吗?”那时她是怎么说的?“你不会”那个时候她确实是如此确信着。而现在梅伊正试图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的。
米夏感到生气,又感到迷茫。
如果梅伊不曾对她表白,她绝对二话不说便将他回来好好的教导——你看他竟敢考验她?如果他真的被旁人吸引了,如魔鬼般朝三暮四的抛弃她那也罢了。可他明明就珍惜得不得了,为这种小傲慢便要丢掉自己最宝贵的亲人,他就不觉得自己很蠢很欠揍?
可梅伊对她表白了,这考验便又有了欲擒故纵的意味。而米夏根本就不想接受他,又凭什么让他得手?他想要离开便尽管离开好了。
米夏一个人在广场上坐了很久。傍晚的海雾浓重浸衣,她头发上凝了露水,一滴滴往下落。站起来的时候浑身的关节都像生了锈般僵硬,这时她才感到冷。海边起了凉风,乌云从海面上压了下来。
到家的时候她已被暴雨彻底的浇透。她打着喷嚏洗了个澡,然后迷迷糊糊的钻进了被窝。连晚饭也没有吃。
接下来她便病了整整一个星期。
穷人都没有资格娇气,一直到她在庭院里昏倒,都没有人知道她是带病工作。
她在仆人房里醒来,侍女长亲自给她端药进来。那药很难喝,苦得几乎无法下咽。光为了喝完它,她就出了一身汗。
她喝完药,侍女长便说:“这几天你就先住在府上吧,方便人照顾。”
米夏很感激,但她还是拒绝了“我家有孩子在上学,礼拜日我得去接他。”
侍女长说:“也好。”推门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对米夏说“将军府上没有女主人。”米夏懵懵懂懂的点头,正在想她为什么对一个厨娘说这些,就听她说“将军大人是拜占庭的英雄,又温柔又强大。有很多贵族小姐仰慕她,以为自己有机可趁。她们都很貌美,并且多才多艺,嫁妆也十分丰厚”她望着米夏,语气淡漠的说“可她们一个也没有得手。”她说“你得知道,将军大人善待你只是因为仁慈,没有旁的理由。”吃货驯夫
米夏气得脑壳发疼,她语气生硬的说“谢谢,我可以回家接孩子了吗?”
侍女长离开后她便下床穿衣服。气血翻涌着,她眼前一阵阵泛白,动作便有些粗暴。换裙子的时候她听到有什么叮叮咚咚的落地了,她低下头便看到一枚十字架的吊坠落在地上,那吊坠上镶嵌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闪的发光。她的动作不由就缓下来。
她跪在地毯上将那吊坠捡起来捧在手上。那一晚她和雷互相表白,雷解下他的吊坠为她带上。可变故陡然而生。她将它遗忘在口袋里,直到这一天再度看到它——可其实也不是今天才看到,上船后她换下这裙子时便已然看到了。她以为自己将它丢掉了,事实上她没有。她只是将它重新放回到口袋里,假装自己已遗忘了它。
她轻轻的抚摸那吊坠,默默的亲吻着它。思念漫溢上来,就像雷的怀抱将她包围。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办法忘了他。
她出门便看到佩特罗拉将军站在外面,他似乎正要敲门进来。米夏向他屈膝行礼,他点头让她起身。
她要离开时他忽然抬手臂挡住她的去路,米夏便疑惑的望向他。可佩特罗拉将军什么也没说。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让出路来,说:“还有两份药剂,配好后我会让拉乌娜给你送去。明天你便在家休息,等病好了再来——我会照常给你算工钱,请安心静养。”
米夏便说:“谢谢你。”
第二天便是礼拜日。米夏连着三次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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