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这件事的时候。秦元说道:“你接着说。”
“是,我听到里面有人,知道是有人先到了,估计是从前门进去的。我希望他早点办完事离开,留点时间给我。等了好一会,那人好像不停地在做,完事了休息一会又接着做,我估计着当班的时间到了,便想着先去厨房把火生了,把馒头蒸上,然后再回来,所以我也没把木头扛回去,就先到厨房去了。”
秦元问:“后来呢?后来你回来过吗?”心里估计他没回来,要不然,那木头是不会依旧放在那里的。
果然,谢德顺说道:“没有,因为我刚到厨房,妈妈就来了,吩咐我干这干那,本来昨天就吩咐我多准备些吃的,今天妈妈要带姑娘们去柳杉岩看龙舟节,所以我就走不开了。没想到出了这事,就去不成了。”
“那根木头就那样摆在那里,你不担心别人发现吗?”
“那倒不用担心,因为没人知道是我扛去的。”
秦元肚子里好笑,这谢德顺自以为做是很隐蔽,没人知道,没想到遇到了自己,这倒应了那句话,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元问道:“后来呢?”
“我一直在厨房忙着,快近中午了。吴龟公发现了晓红姑娘被人杀死在了房间里,楼子里大乱,我也跑上去看,见一屋子的血,我估计晓红是被昨晚那男人杀死的,但我不敢说,生怕妈妈知道我偷食的事情,打我一顿倒也罢了,罚我一个月工钱,就不能尽快攒钱替二娘赎身了。所以我就把这事告诉了二娘。让他替我作假证。”
秦元嘿嘿冷笑道:“你当本县是傻瓜吗?你以为你编的这些谎言能骗得了本官?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秦元说这话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德顺大惊失色,连连跪倒磕头:“小人所说句句是实,绝没有欺骗大老爷您啊。”
“哼!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是你自己偷奸晓红,被晓红姑娘发觉,生怕被罚工钱甚至送官,干脆杀人灭口。用剪刀扎死了她,是也不是?”
秦元这种推测性判断,也是一种审讯策略,看看对方的反应,从而判断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人冤枉啊!”谢德顺听秦元把这案子扣在他的头上。顿时大惊失色,连连磕头。这种想当然断案在有罪推定的古代是很普遍的,加上有合法的刑讯逼供作为手段,不怕他不承认。所以,谢德顺吓得脸都白了。
秦元问道:“那男人只有你一个人看见,有没有全凭你一张嘴,难道你说有就有吗?本县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在。你到过现场,到现场的时间与晓红被杀的时间刚好吻合。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难道要让本县动刑不成?”
谢德顺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劲磕头喊冤。
秦元冷笑道:“如果我动刑逼供让你承认,谅你也不服,好,等本县查证之后再来提你,看看那时候你还有何话说?将他押下去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