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永远只能当沉默的羔羊。
皇宫外面,士大夫们来势汹涌,着实把刘祜等人震了。开会,开会,开出了麻烦制造会,这下子怎么收场?耿宝,樊丰,以及阎家等都围在刘祜周围,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头都大了,还是想不出办法来。
刘祜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刘祜。突然,刘祜明白了,杨震是三月死的,现在是九月,也就半年左右,他们就整出这么大的事。表面上看,他们都是为太子争权力来的,实则是为自己争权来的,顺便把杨震的大仇报了。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只要了解敌人的内情,问题就好办了。要报仇,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了。想到这,刘祜阴险地笑了。他在邓太后面前,装了十五年的孙子,好不容易等到世纪大解放,腰板才硬起来,又要被你一帮文官威胁挟持?人生苦短,去日苦多,我哪有时间再跟你们装孙子了。
刘祜有办法了。
刘祜把中常侍樊丰叫到跟前,信心十足地说道:“麻烦你走一趟,去皇宫门前,替我向他们传句话。”
刘祜把他想说的说了,樊丰听完转身出去了。他来到皇宫门前,见到了来历一帮人还在那里吆喝着。他们看到樊丰出来,仿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互相盯着不出声。
樊丰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门,说道:“都听好了,皇帝要我告诉你们,他和太子的事,是他们父子俩的事。孩子是父亲身上一块肉,而当爹的以大义废太子,为的是国家。而你们呢,历来竟然不识大体,纠集你们一帮人来闹事,为的是什么,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仿佛一记降龙十八掌,樊丰轻轻一推,来历身边众多高手就失色了。接着,只见樊丰面露杀气地说道:“不过皇帝又说了,他尊重言论自由,不准备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但是如果再无理取闹,那就不客气了,刑罚侍候!”
樊丰说得没错,他们想闹事,就是想为自己争点权力来的。可皇帝的话都摞出来了,要权把命留下,要官就回家睡觉去。想到这里,汉朝众位高官心里都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将作大匠薛皓站出来,说道:“皇上的意思,我们听明白了。请您回去告诉他,我们听吩咐就是了。”
话语刚落,来历就跳了起来,指着薛皓骂道:“你个没骨气的东西,人家一吓你就变成这样。大家是一起来的,我们都不怕,你怕个鸟?”
薛皓任来历责骂,半响,还是退出了示威队伍。接着,有人又陆续走了,最后空荡荡的皇宫门前,就只剩下来历一个人了。
来历仿佛想明白了一个事,在权力场上,任何敌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没勇气没骨气。多年之前的袁安,以及刚刚死去的杨震,他们为什么死得那么悲壮,那是因为他们太孤独,没有真正跟他们团结到底,拼命到最后的粉丝团。
过去他们如此,今天他也是如此,这难道就是东汉王朝的宿命?如果是宿命,我也就认了。我要以我的身影告诉这个王朝,世界很黑暗,我却是那一粒无畏的萤火虫,死也要点亮这世界的光明。
来历仍然坚守在皇宫鸿都门下,一连几天,示威不断。
刘祜火大了。给你面子,你还不要,那就把他赶出去,看他还有没有面子。来人,把他拿下。
刘祜叫来人的时候,尚书令陈忠跑来了。皇帝不用吩咐,他也知道怎么做了。接着,他也拉起尚书秘书署的同事,一道弹劾来历。这边一唱,刘祜马上就回应了,下诏罢免来历官职,剥夺他的侯爵,还将来历所有当官的兄弟一道罢了。
刘祜觉得好像还不够狠,又下了一道诏——从此以后,不允许来历不允许跟公主母亲见面。
刘祜仿佛要告诉来历:你要做举世无双的孤独者,我就成全你了。没有官,没有爵,无依无靠,还断你亲情,就当你永远的孤独者去吧。
太子保卫战,以来历失败告停。但这不是终结,现在只是上半场,真正的好戏,将在下半场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