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不怎么在意,不由高兴:“也是,再练三年更好。”
萧夜皱眉:“不知智不空的少林拳法练得”
王晓晓急忙打断他:“我们可以先看他打,三年后再比也不迟,再说你们不是朋友吗,今后随时都可以切磋的。”
他不再说话,眼底却已有了一丝笑意。
怎么了?王晓晓尚在莫名,人已经伏到了那结实而充满诱惑的胸膛上。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擦去泪痕。
独特的、略有些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是那么近,那么浓,王晓晓趴在他胸前,一动不敢动,只觉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片刻。
“是我说错,别赌气了。”
一道暖意倏地流遍全身,王晓晓抽抽鼻子,泪意又涌上来。
那只手越发将她搂紧了。
暖暖的柔柔的气息吹在赤裸的胸膛上,渐渐,那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起伏越来越大,头顶上的呼吸也开始浊重起来。
王晓晓终于也发现不对劲。
下巴被抬起。
头上,那张脸更加帅得不象话,好看的眼睛已不复平日的清明,略显得有点深邃,深深的眸子里射出两道炽热的目光,将她整个儿笼罩其下,烫得她浑身发抖,几乎要被融化掉。
那种眼神并不陌生,上次“色诱”事件中就出现过,难道他想
王晓晓紧张之下,隐约又有点期待。
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八师兄,小师姐,你你们”
一个华山派弟子站在门口,面红耳赤地瞧着二人。
关于这对师兄妹此时的造型,我们完全可以发挥想象了,一男一女坐在床上,男人上身赤裸,充满激情,女人半躺在他怀里,脸泛红潮。
实在是不惹人遐想都难。
先说我们的王大女侠,看清来人,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下完蛋,以前只在女弟子中名声差,现在在男弟子中的形象也毁光了,可怜我那点清白,全用来提升师兄大人的人气了,华山派的夜公子大白天就把某个女人拐上床,多有魅力!
终于,萧夜缓缓放开她。
事实上,这个行动完全没必要,因为那小兄弟早已经自动忽略他身上的伤,很识趣地拔腿撤了:“外头太阳还好,我出去走走,不打扰八师兄休息了”
天都快黑了,还有太阳?王晓晓偷偷瞟萧夜,发现此人正紧紧抿着嘴,俊美的脸竟也有点泛红,到底是在笑,还是在生气?
这个问题还没弄明白,下一刻,她马上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祸不单行”这个词的确很经典。
不知何时,门边又冒出一个人来。
“小师妹,你们”
前面的兄弟你走怎么也不帮忙关下门呢,这不,又来一个!
瞧着门口两眼发直的文净,王晓晓无奈地冲他傻笑,不失时机地扬了扬手上的药:“那个,萧师兄受伤了”
果然,文净的意识马上被唤了回来,反应比刚才还激烈,两眼瞪得圆圆的,看着萧夜身上的伤惊叫:“师兄受伤了?!”
见萧夜一脸平静,王晓晓点头:“是”
还没说完,人已不见。
这下好玩了
房间,站着四个人;门外守着四十个人。
“夜儿啊!为师平日怎么劝导你的,你怎的就这么不听话,非要提前赶来,如今呜呜呜,辜负了为师一片苦心哪,明日武林大会就要召开,叫为师可怎么办才好?”天绝大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指责。
萧夜只是静静地站着,并不言语。
天绝大师围着他来回走了几圈,然后擦擦老眼,再次殷切地望着他,确认:“你伤势果真那么重?”
王晓晓忙道:“是的,不能动剑。”
经她这么一提,天绝大师马上找到了合适的出气筒,指着她瞪眼骂:“你还有脸说?都是你惹的祸!叫你好好陪着师兄,好好照顾师兄,哪知我老人家才一转眼,他就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你你怎么保护他的,啊?”
保护他?王晓晓噎了噎,垂头。
这件事的确是因为自己而起,现在陪他挨挨骂也应该的。
“这回好啊,我们华山派四大门派首座之位丢定了,呜呜那可是要丢好多地盘的啊,起码好几座城,呜呜,为师不活了哇!呜呜都怪你这没用的丫头,如今叫我们华山派指望谁去,呜呜师父啊,华山历代掌门祖师爷啊,我天绝真是愧对你们呐,呜呜呜”
哭骂了半日,他终于记起王晓晓也是武林大会的一颗棋子,虽然比起另一颗差了许多,但好歹也有一线希望在,于是拿袖子抹抹眼泪,擦擦鼻涕,瞪着她:“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再要责罚你也没用了,如今你定要给我好好练剑,至少要打进前十,否则,哼哼”哼了两声之后,天绝大师就不再往下说了,留下空间让她自由想象后果,然后扯起脖子,朝门外众人大吼。“皓儿,快去我房里,把前日带的万年何首乌拿来!”
“那棵千年人参也顺便带上,还有前日城里林掌柜进贡的万妙救生丸!”
“秋仪,你跟着去!”
“别忘了,还有那瓶千花玉露膏!”
“是伤药通通都给我拿来!拿来!”
一气儿嚷完,他顾不得喝水,立即又转向萧夜,安慰:“夜儿不必担心,怕什么,咱们还有个三年呢,不打紧,三年也不长,你如今且先好好养伤,多指导指导你师妹,反正武林大会前几天也还轮不到你,将养个十天半月,说不定有为师的灵丹妙药相助,到时候就好了”
萧夜点头:“也好。”
有了他这句话,天绝大师马上重新拾起精神,挥手让二人退下,接着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神情紧张,吩咐旁边的文净:“对了,夜儿受伤的事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咱们那些赌场可要被砸了,我先叫人写封信去跟他们说声,把门做结实些!”
原来师父也插足了赌场生意,王晓晓大悟,瞧着天绝大师一脸慷慨悲壮视死如归的神情,不由暗自叹息。
武林大会啊武林大会,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落月如灯,鸡鸣声起。
少年(恍然):想不到夜公子竟要退出武林大会比试,也难怪您会输。
某大(摇头):非也,我已知道此事,却没猜中结局!
少年:不知那次武林大会的第一高手究竟是谁?
某大(不紧不慢):明日再说。
少年(央求):您看,时候还早
某大(瞪他一眼,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隔壁刘三打了赌?
少年(脸红):您老就帮帮忙吧。
某大(摇头):好好的年轻人竟要去赌博,实实的败家子!钱财如粪土,你便赢了一千两,又有什么意思!(若无其事地举起茶杯)何况,一千两银子的赌注不少啊少年(急忙点头):您说得是,只不过我想着侥幸赢了那一千两的话,也正好孝敬您几百两,这几日烦您熬夜,想必也辛苦了。
某大(感动,叹息):难为你这点心思,也罢,不可再有下次,你明晚记得早些来吧。
少年(喜出望外):一定一定。
某大懒懒地打个呵欠,站起身,举起砖头正要往外丢,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停住,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探出窗户,左右望了望,这才放心地把砖头丢了出去。
窗外,再次传来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