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她想给修打电话,至少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可方宁叔没收了她的通讯工具,断绝了她一切对外联系的渠道,还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帮安治好胳膊,而安在治愈回国之后,要在身上带个小针孔摄像头或是窃听器什么的,把修再次见到她的反应录下来给方宁叔看,那样的话他就心满意足了。
安讲述到这儿,木梨子的表情就有些怪了:
“你不会现在身上就带着那些玩意儿吧?”
安抱歉地笑了笑,指了指身上穿的衬衫上衣左胸口的纽扣,说:
“摄像头。”
说着,她又指了指右胸口的纽扣:
“窃听器。”
木梨子彻底无语了,她没想到方宁叔居然恶趣味到了这种地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郭品骥还挺像的。
但是木梨子没有忘记一个问题:
“那也就是说,你还没和修联系上,对吧?”
安点了点头,说:
“嗯,这个也是方宁叔的要求,他要我直接和修面对面见面,所以我来和你们见一面,说说我的情况,然后我再去找修。我知道他正在哪个城市。”
木梨子现在的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也是因为太过于高兴,她拿出了手机,对安说: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出来见你一面”
可她却看到安摇了摇头,她的笑容越发无奈:
“还是先别了。我得一个一个去见他们。这也是方宁叔的要求。”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新手臂,想起方宁叔在自己做完手术、过完休养期把自己送回来之后,对自己说过的话:
“徒弟媳妇,咱们可约好了啊,我想看到他们一个个看到你都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有趣,所以你一定不要提前和他们打招呼,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方式越诡异越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木梨子听安用一种完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起方宁叔时,笑了出来。
太好了,她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但她今后怎么打算呢?
木梨子问起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安很平静,她想了想,说:
“我先去找他,然后或许会回倥城来,或许会跟着他一起走。这件事我听他的,我欠他太多了。”
木梨子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
“他昨天才给我们打过电话,说会在那里再呆一个星期。你早点儿去吧,免得他又走了。”
安浅浅地笑了:
“好。你快点吃点东西吧,睡了那么久,又喝了那么多酒,多吃点儿东西垫垫。”
木梨子“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朝厨房走去,走到一半,她突然回过头来,问安:
“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安愣了愣,笑得更加阳光灿烂:
“不会的。我在这儿等你,等你吃完了我再走。我还要去看看江瓷和龙炽呢。”
木梨子听安这么保证,才放心地把蛋糕和半冷的牛奶端了出来。
安以妈妈看着女儿吃东西的表情,一直等到木梨子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才对木梨子说:
“梨子,我给你说个事儿。”
木梨子的心情早已从惊讶和迷茫过渡为了安重新回来的喜悦之中,一时间居然没有察觉她声音中的某些特殊的情绪。
然而,安的下一句话,就叫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弓凌晨不见了。”
木梨子一下子挺直了脊背,问:
“怎么回事?”
安喝了两口自己面前的白开水,说: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听方宁叔说的。他说,他刚刚收到消息,也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儿,弓凌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精神病院里逃跑了。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现在警方还在搜捕中。我估计有可能警方会来找你们,毕竟当初游乐场的案子还有司昴的案子,都和咱们有关系,难说弓凌晨会不会来打击报复。这事儿我先跟你一个人说,江瓷和龙炽你也知道他们和弓凌晨的关系,等会儿我去见他们的时候,会告诉他们,叫他们小心点儿的。你也是。知道了吗?”
木梨子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但她的心也因为这个消息而不安了起来。
弓凌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