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而去,擦身而过时在我耳边语带双关地低声冷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我一愣神,她已消失在门口。
嘴角一扬,我亦微微冷笑:“命运?你以为你是谁?装神弄鬼!”
“你还在嘀咕什么?快到前面去!”蚌壳方的咆哮声几乎要压过了前面台上的音乐。
我急忙抱头鼠窜。
等我绕到前面,第六个节目已经结束了。
“沈钧,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葛虹穿着白天鹅的演出服,十分纯洁秀美,不过眉间大有焦虑之色。
“我在准备室,被闵雨、胡霞拉去的。”我在台边拿起道具石头说。
“和赵敏敏在一起吗?”她突然问。
“你什么时候成神仙了?一猜就准!”我笑了。
“我怕今晚会出事!”她的神情有些悲哀。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异常?”我问。
“喂,你们两个别急着聊天了!老师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有人捅捅我们“轮到我们班上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随着大家来到台上,按着各自的角色开始了表演。
哀婉的音乐中,白天鹅的一段独舞,表现出内心的痛苦和绝不改变的坚定心意。葛虹很投入地跳着,舞台上的灯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一条影子紧贴着她移动。
站在道具石头后的我,悄悄把头伸到边上,看着她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时长时短的影子扭曲投射在木地板上,感觉颇为怪异,令我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许多从前莫名其妙的片段来。
死在旧楼的叶飞、邵庆;向我举起屠刀的凌老师;变成一地碎片的高校长渐渐的,这些影像退去了,眼前只留下了葛虹奇怪的矛盾神情,这神情曾经几次出现,就像现在,拂去表象,在无意间流露出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心境?
有什么东西在逼迫她做她所不愿做的事情吗?
我的心里刹那间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惶惑,甚至盖过了对那套衣裙的担忧。
“喂,喂,该你了!”音乐声中有人在幕后焦急地提醒我。
我猛省,节目进入**,一直呆立不动的石头要上场了。
“啊!啊!”高亢的尖叫声伴随着桌椅轰然倒地的巨响打断了将要上演的感天动地的最后一幕。
“出了什么事?”坐在前排的厉院长第一个站起身问。
还在台上的我们个个转头四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准备室!”我的位置比较接近幕布,感觉这尖叫是后面准备室传来的。
“所有同学原地不要动!”厉院长拿过一个麦克风,沉稳的声音回响在礼堂的上空“总务处立刻到后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两个总务处的老师冲上台来,准备去后台准备室查看。
舞台上音乐戛然而止,我们全都集中在前台边缘。短暂的静寂中,与后台相隔的巨幅木板布景又传出了怪异的嘎嘎声。
“什么声音?”葛虹惊问。
“是布景”我的话音还没落,那块巨大的布景厚木板剧烈地晃动了几下,竟然砸向了舞台地面。(,请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