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是这个月,李自成从开封撤退时,就在密县屠过一次城。
继续前进,可以看到有些土墙上面还有箭矢、铳弹的痕迹,痕迹是新的,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
徐煌带着众人深入庄子,一股怪味随风吹来,那是凝固的血腥味。
放眼望去,随处可见一滩滩暗红的血迹,还有躺得横七竖八的尸体。
不仅外面有,民屋内也有,不乏有赤身的女子死在床上......
看到那些遇害者的各种惨状,屠杀仿佛历历在目!
一幕幕,宛如人间地狱!让人见之毛骨悚然!
徐煌的眼眸越发的冰冷,内心也是压抑的越来越紧。
朱盛鸿怒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哪股流贼,竟如此丧心病狂,把满庄子都屠了,连条狗都不剩!”
试百户吴大有第一时间带人搜索事食物,果然,这座庄子里什么都没有了,银钱、粮食一点不剩,能用的东西全都被抢走了!
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肚子咕咕直响。
“老子不信了!”
朱盛鸿不服气,带着手下几个人又去搜一遍,准备挖地三尺。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叫骂声,还有追逐的动静。
朱盛鸿的声音远远传来:“大人,抓住两个贼寇!”
“贼寇?”徐煌吃了一惊,同时怒火中烧,直接抄起腰刀就过去了。
刚见面,朱盛鸿又要下跪,膝盖弯到一半,急忙站直了,冲着徐煌又是一个告饶的动作。
“你他娘的!”徐煌大骂一声。
朱盛鸿忙道:“大人,我在狗窝里抓住俩流贼!”
说着,他冲着身后喝道:“把那俩小子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兵押着两个形同乞丐的流贼走了过来,摁倒在徐煌脚下。
这俩家伙身材瘦小,衣衫褴褛,浑身散发出一股臭味,其中一个还病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瘫软,是被拖过来的。
徐煌见二人躯干不大,比自己差了半个头,于是皱眉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流贼的?”
朱盛鸿忙回道:“回大人的话,这俩小子躲在狗棚里,鬼鬼祟祟,见我们靠近还想偷袭老子,八成是流贼!”
徐煌微微点头,朱盛鸿不愧是个老兵,礼行得不怎样,可眼睛还管用,这两人的行为果然有问题。
“抬起头来!”徐煌喝道。
两个人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朱盛鸿大怒:“狗东西,敢屠庄却不敢抬头,老子揍死你!”
说着举起了枪托,就要往下砸。
徐煌一把拉住了朱盛鸿手里的鲁密铳,骂道:“狗日的,你就这么作践鲁密铳的!”
这时,脚下忽然响起一道不屈的声音:“不是我们杀的,这里的人不是我们杀的!”
徐煌低头一看,一张黑漆漆的脸仰面望着他,脸上既有恐惧,又夹杂着一丝不屈。
他心中一突,这所谓的流贼,居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个身材中等的初中生,难怪身材如此瘦小。
不过,这年头十三四岁的男子基本可以成家了,他们是流贼也并非不可能。
徐煌喝道:“不是你们又是谁?”
“是官兵!”那少年慌忙回道。
“放屁!”朱盛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少年像是急了,继续喊:“真是官兵,真是官兵!我亲眼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