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叹他是个古人,当真食古不化,竟避起了嫌疑,总不曾真像知秋说的,她去看他,又或者在街头来个偶遇什么的
见梦溪把手里的扇子合上了打开,打开了又合上,知秋心疼地劝道:
“小姐快别这样,这把扇子可矜贵的很,不说用料,单是那幅画,就值上千两银子,那丝绢也细薄,不经折腾的。”
知秋说着,已站起身,走过来拿下了梦溪手里的扇子,梦溪也回过神来,看了知秋一眼,又看看那把扇子说道:
“我昨个儿看你打的那个象眼块络子挺好看的,正配这把扇子,你就用那石青色的线打个络子,坠在下面。”
“小姐,石青色太晦涩,不如用桃红色,也配这幅归舟图,奴婢手里这个正是为这把扇子打的,您看看。”
知秋说着,回身拿起刚放下的活计递了上来,梦溪接过和扇子比了比说道:
“嗯,这颜色看起来是活泼些,但却抢了画面的颜色,一个大男人拿着,很”
正说着,莺儿进来回话道:
“小姐,欧阳公子来了。”
梦溪听了,别有深意地瞟了知秋一眼说道:
“请他进来。”
知秋只做不见,早收起了活计,转身去备茶了。
不一会儿,莺儿领着欧阳迪走了进来,上前见礼后说道:
“主人,燕王的案子结了,万岁已下了诏书,燕王被削去王位,终身圈禁,和他一起圈禁的还有他的嫡妃和几个儿女,其他的侧妃及女眷全部都贬为贱籍,卖身为官奴”
“真的!那么说张秀也被卖身为奴了?”
不等欧阳迪说完,端茶进来的知秋听了,惊喜地问道。
“不仅张秀,张御史一家也因党附燕王,获了罪,刑部坐实了他犯奸党罪,谗言惑君,交结朋党、紊乱朝政等几大罪状,万岁御笔亲批,张御史本人处斩,财产入官,妻子及子女发配三千里,与苦力兵为奴”
听到这儿,梦溪叹了口气说道:
“按说,最该死的本应是燕王,只因他生在皇家,便免了一死,这哪还有公正可言,还妄称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惜了穆鲁河东线战死的5万将士”
“主人快别这么说,这要传出去,便是杀头的大罪,万岁这次一并下书诏告天下,为安抚东线5万将士的亡魂及其亲人,三日后将司徒森满门抄暂,并曝尸三日。”
听到这儿,见梦溪沉吟不语,知秋问道:
“欧阳公子没打听一下,张秀被卖到哪了?”
“听说燕王的女眷都被卖到了玲珑坊。”
“玲珑坊?那不是当官妓了吗,不是说做官奴吗?”
“说不准那里也有官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听萧府的人说,老太君已派人打探,想将她买回,祭奠大太太。”
听欧阳迪提到萧府,梦溪眼前一亮,抬头看着欧阳迪,知秋见了,随口问道:
“欧阳公子见到萧府的人了,可有二爷的近况。”
欧阳迪听了,看着梦溪说道:
“主人,弟子正是为这个来的,燕王获罪,审问之下,万岁已知当初萧家是被燕王陷害,恩准了主人的奏本,昨个儿已下旨恢复了萧家世家称号,二爷刚刚去了颐春堂,说是萧家平阳的产业准备于八月初八全部开张,给您送来了请柬,见您没在,要弟子转告您,他这些日子忙于萧家产业,没时间,等过些日子,定会亲自登门拜访您,萧家开业的时候,要主人务必去萧府庆贺”
欧阳迪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枚大红的请柬,双手呈了上来,梦溪伸手接过,打开来,竟是萧俊亲笔写的,看着上面刚劲有力的大字,梦溪嘴角轻轻上扬,带出淡淡的笑意。
八月初八,梦溪以药神的身份参加了萧府的贺宴,不喜欢喧闹的她,突发奇想,很想看看她住过两年的东厢,跟着她出来的萧俊听了,欣然点头,随手招呼家人备轿。
不想轿子没到,太子随后跟了出来,见两人立在那说话,上前寒暄了几句,听说梦溪要去萧湘院,太子竟然也来了兴致,非要一起前往。
看着如影随形的太子,众人一阵头痛,尤其知秋,拿她的话说,那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这些日子对她家小姐可是黏的紧。
但人家毕竟是太子,知秋也是敢怒不敢言。
见轿子来了,几人分别上了轿,一路来到萧湘院,萧俊陪太子在厅里下起了围棋。
梦溪和知秋便由红珠带着来到了东厢后院,故地重游。(,请登陆"qidian" >qidian,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