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一直没有消息,阿宝每每出去打听,回来总是对柳嘉荨摇摇头。柳嘉荨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柳嘉荨很想问,慕容锦是否在找自己,可是话到嘴边,便咽了下去。肚子渐渐大了,在古代落后的条件,只能自己生,所以柳嘉荨不顾阿宝的劝阻,每天在院子散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她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每到了夜晚,她躺在被窝里,就在想如果慕容锦在身边该有多好。可是她知道,慕容锦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
阿宝靠着木匠的手艺过活,日子不算好也不算坏,偶尔还能吃到一只鸡。柳嘉荨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做些布偶,让阿宝拿去集市卖。
布偶做的活灵活现,总能卖到好价钱,一来二去,倒比阿宝赚的还多。柳嘉荨就寻思着,攒点钱,到镇子上开个小店。跟阿宝提起,阿宝总是摇头,说她不能太劳累,后来竟说不让她做了。柳嘉荨不依,说是如果不让她做布偶,她就离开,阿宝只好妥协。
原来柳嘉荨和阿宝是分房间睡的,怀孕三个月后,柳嘉荨总是起夜,炕又高,阿宝怕她出事,便打起了地铺,好照顾。
这晚,柳嘉荨睡着后,本来闭着眼睛的阿宝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柳嘉荨熟睡的脸,睡着的她恬淡安静,像无辜的孩童。
阿宝的思绪回到几天前,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集市卖布偶,一个穿着考究的人拿起了布偶,他看布偶的眼神像是看着心爱的人,阿宝的心里打了个突,细细看那人的脸,他面无表情,看不如易容的痕迹,可是他给他的讯息像是认识的。
那人看了一会儿布偶,问:“多少钱?”
阿宝答:“一两银子。”
那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便买了。随后的几天,那人总是出现,每次都是买了布偶便走,也不多说什么,可是阿宝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索性便不去卖了,柳嘉荨交给他的布偶他都藏了起来。
思绪拉回,阿宝看向柳嘉荨,却见她睁开了眼,阿宝一怔,“你怎么醒了?”
“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你说谎,是不是柳家有消息了?”
阿宝莫名舒了一口气,“还没有。”
“都两个多月了,按说该有消息了。”
阿宝道:“明天我再去打听打听,你睡吧。”说完,阿宝翻转身,背对着她。其实柳家的人早已被下了大狱,慕容锦也早已班师回朝,只是现在的朝廷是西太后掌权,看西太后的意思,是要慕容江昕回京,而柳家的人,她也不打算重判。
阿宝不想告诉柳嘉荨这些,只想让她安心养胎,其实他的潜意识里,是希望柳嘉荨能继续留在他身边的。
阿宝的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他就在这些念头中睡着了。等他醒来,天已经大亮,炕上早已没了柳嘉荨的身影,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阿宝大惊,掀开被子,顾不得穿戴,便跑出了门。跑到门口,脚步便停下了。院子里,一个穿着布衣的身影,正在围着院子散步,她挽着普通妇人的发髻,鼻尖上沁着晶莹的汗珠,皮肤白皙。自从怀孕后,她的脸就像是晶莹剔透的小笼包子,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柳嘉荨看到阿宝,对他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他面前,“怎的不穿衣服?天冷了小心着凉。”
阿宝的心里一暖,自从妻子过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么温暖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头脑一热,便抱住了柳嘉荨。
柳嘉荨的身子顿时就僵住了,“阿宝?阿宝!”
阿宝被她的呼唤声惊醒,这才明白他做了什么,连忙松开了她,“对……”才说了一个字,便给一个飞过来的身影狠狠揍了一拳。
阿宝咣当一声撞在了门上,又重重摔在地上。
柳嘉荨还没缓过神来,就又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熟悉无比,让她眷恋。眼泪如落线的珠子般,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就打湿了脸颊。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慕容锦拉开她,细细看过她的脸,她的身上,不肯遗漏任何地方。
柳嘉荨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对不起……”慕容锦一个劲的道歉,细细吻她的脸,将她脸上苦涩的泪水统统吞如腹中。
柳嘉荨环住他的窄腰,“你要做爹了。”
“我知道,我知道,刚才我一直在门外,我怕我认错了人,不敢进来。”是,自从他看到那个布偶,那熟悉的针线,他就肯定,那是他的妻子无疑,只是卖布偶的男人太刁钻,跟踪了几次都跟踪丢了。后来他派人暗地里打听,才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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