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皆知。”灵少少忍不住轻笑道,
“现在唐大哥你可不能这样出去,要不然你今晚就别想回家了。”
“为什么?”唐檀怔了一下问,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外面有很多人在等着唐大哥。”灵少少看了一眼书院大门的方向道。
“谁在等我?”唐檀心里感觉越发不妙。
“那些希望说服你不要放弃写诗词的书生乃至于书院老师”灵少少眼里都是笑意,她停顿了一下道,
“以及一些城内大小家族的小姐妇人们。”
“书院的学生和老师我不觉得奇怪,但小姐妇人们为什么也在等我?”唐檀愣了愣问。
灵少少道:“唐大哥那首《钗头凤·红酥手》将爱而不得两相离散写到了极致,那些心中为情所伤为情所困的小姐夫人们想见见你,看你长什么样子……”
“要是我长得不错,还想将我纳为面首吗?”唐檀有些恼火道,他没想到自己抄了一首词,居然引起了如此大的风波,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紫色面纱下的灵少少嘴角微翘,她忍得很辛苦,才没有大笑出声。
“白学那混蛋在哪里?”唐檀怒气升腾,他一定要宰了那混蛋。
那首词只有白学看过,肯定是白学传出去的!
……
此刻白学正一脸委屈受着老师傈僳的训斥。
傈僳拿着那张写着《钗头凤·红酥手》的纸,他朝白学瞪眼斥责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怎么可以不经唐檀的同意,就胡乱传他的词作?”
“还一天之内把这事传得满城皆知的地步,”
作为岭南书院实际的主事人,有时候忙得根本停不下来,所以傈僳反而是知道这事最晚的那群人。
“这事确是我不对。”白学坦诚道:“但我要是跟唐兄说,唐兄肯定不同意的,我也是不想唐兄浪费了大好的诗词天赋……”
“闭嘴。”傈僳哭笑不得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我当然懂,可是要是我有这等天赋,自然恨不得天天写上十首百首,使我的名字传唱整个界域,”
“老师,我这是己所欲施于人。”白学一脸正色争辩道。
傈僳:“……”
傈僳懒得与白学废话,与他辩论三天三夜都无法将他扭回来,傈僳严令他明天一定要对唐檀道歉,待他答应之后才把他赶出了房间。
白学走了之后,傈僳低头看着手中纸上的那首词,他喃喃自语道:“红酥手……写得真好,这么凄凉的词作真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大师兄让他记录岭南州城序列所有成员的事情,他早已吩咐可靠的人去做,似唐檀写了一首这样的词作,即使与大师兄交代他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但大师兄吩咐事无巨细都要记录,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是重要的。
自然是所有的事都要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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