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点了点头:“月艮宗,兰曳宗,秀水府,他们想杀你。”
苏御闻言皱眉:“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杀我?”
“猜的!”赵恪一本正经道。
苏御:“.......”
这时候,“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阿黄低头垂首,恭立一边,
“欢迎老爷回家。”
“启禀老爷,今日府里无事,那两个女人还没有走。”
“知道了吗,”苏御看向那位靖安王,抬手道:“要不?进去坐坐?”
“好!”赵恪负手身后,大步迈出正门。
这里原先是安远王府,自己亲弟弟赵薪的府邸,
进来之后,赵恪难免有些触景生情,神情黯然的走在苏御身侧,沉声道:
“苏兄弟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问本王,今夜到底为何而来?”
苏御笑道:“我不问,难道你就不会说了吗?”
“哈哈,那到不会,”赵恪笑道:“苏兄弟的性子很奇怪,老实说,基本没有人在本王面前,仍能像苏兄弟这样气定神闲的,就凭此点,苏兄绝对不是一般人。”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家老爷能是一般人?你瞅瞅这副神仙姿容.......”
“额.......我还是回门房去吧。”
阿黄被苏御瞪了一眼,灰溜溜的去大门口收尸了。
“你这个门童,也挺有意思的,”
赵恪在今夜,展现出了难有的大度,又或者说,是处于他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要有的大度,
当然,他之所以对苏御另眼相看,当然还有其它原因。
原本应该是客人的赵恪,反倒像是主人一样,在前带路,引领苏御来到府中专门会客的小楼,
没办法,苏御眼下对自己这座府邸,还真不熟悉。
两人在书房坐下,赵恪颇为缅怀的唏嘘一阵后,开门见山道:
“本王今夜来此,有两个缘由,苏兄弟可知道,这座府邸的原主人是谁?”
苏御从方圆物中取出花生米,酱牛肉,以及一壶神仙酿,然后递给对面一双筷子,
“我也是今夜才知道,是王爷的胞弟,安远王府。”
赵恪叹息一声,点头道:
“如果本王看的不错,苏兄应该是六境炼气士?”
苏御:“王爷法眼无差。”
赵恪接着道:“既然这样,苏兄弟应该也察觉到隐匿在这座府邸中的那道幽魂了吧?”
苏御道:“确实知道。”
赵恪追问道:“那苏兄弟为何不将它处理掉呢?身为六境炼气士,对你来说不难吧?”
“它没招惹我,我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听到这句,靖安王赵恪微笑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今夜,本王会称呼你一声苏兄,并且会与你平起而坐,闲谈饮酒。”
苏御给自己倒了一杯神仙酿,皱眉道:“没太明白。”
赵恪沉声道:“那道幽魂,是本王的亲侄女,多谢苏兄手下留情。”
“原来是这样?”苏御愣了愣,夹起一块酱牛肉。
其实赵恪在两个时辰前,得知安远王府从宝屋局售出之后,便一刻不敢耽搁,急匆匆赶来,当他发现自己那苦命侄女的残存魂魄还在时,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
侄女赵雅,是在安远王赵薪被判斩首之后,投井自杀的,不知什么原因,三魂七魄散了两魂七魄,独留一道幽魂,整日在王府中徘徊。
赵恪也想过,将侄女的幽魂带回靖安王府,或是干脆请人做法,让她投胎转生。
但是后来他发现,侄女的幽魂已经依附在后园的琵琶树上,移树则伤魂,根本无法带走,
至于做法转生,他请过不知多少道士,竟然没有一个能办到的。
于是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闲暇时,便会来安远王府,躲在暗处,看着自家侄女的幽魂在园中游荡。
“赵兄不是说,今夜来此,有两个缘由吗?还有一个是什么?”苏御吧唧着嘴,问道。
赵恪淡淡一笑:“本王刚才见过阮姑娘了。”
苏御好奇道:“我听说这位阮花魁不是嘴巴挺严实的吗?不该说的不外传吗?”
赵恪哈哈笑道:“苏兄多想了,阮姑娘由始自终,都在称赞苏兄,本王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一个人如此不吝赞美的,所以心中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让阮芸这样眼高于顶的绝色如此看重呢?”
“你就不吃醋?”苏御挑眉道:“我听说她可是你的人啊?”
“苏兄难道真的相信那些市井传言?说阮姑娘是本王禁脔?”
“难道不是?”
“如果我说,我连阮谷娘一根指头都没碰过,苏兄信吗?”
“不信!”
赵恪诧异道:“为何不信呢?”
苏御咧嘴笑道:“你敢说你没碰到过她的手?”
赵恪一愣,身体后仰道:
“苏兄若是抠字眼,就没意思了吧?那要按你这么说,本王还曾把她背回过银月楼,这算不算是........”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