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哈里斯又一次渡过底格里斯河,回到河流的右岸,然后回师攻陷了拜来德。”
说到这里,阿克苏赫有些兴奋。
“拜来德的重要性,大家应该都知道。它跟哈马尼亚城一样,是提克里特地区十几万联军的后路和粮道。更重要的是,它离巴格达更近。中间只隔着一座卡吉米耶城。”
“当拜来德城的黑烟升空时,不仅提克里特地区的十几万联军心慌意乱,巴格达城应该也是一片混乱。”
阿塞克利忍不住赞叹道:“真是精彩啊。宋军把自己的机动性强、能迅速架桥等优势发挥到极致。原本用来约束宋军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反倒成了他们最好的进攻掩护。”
阿克苏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面的宋军抓住塞尔柱联军人心浮动的机会,向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的阵地发起了勐攻。联军其他人袖手旁观,坐视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崩溃,然后开始向后撤退。”
“在联军主力撤退的过程中,宋军中军左右两队在路上伏击了他们。加上后面尾追的大军,三面进攻,塞尔柱联军全线溃败。在通往巴格达城的道路和荒野上,到处都是联军的尸体和无主战马。据说逃入巴格达城的败军,不到两万人。”
三十万只剩下不到两万,这一仗塞尔柱人确实败得太惨了。
贵族和总督们脸上的痛心疾首怎么都藏不住。
你们怎么能够说败就败呢?我们还指望你们把约翰二世的新军和骑士军团消耗一空。真是不争气的家伙。
一位贵族像是疑惑,其实很不甘地说道:“塞尔柱联军,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宋军勐攻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的阵地,坐视不管呢?”
约翰二世心腹大将马克西姆看了一眼那位贵族,开口说道。
“因为他们原本就心思各异。现在后路和粮道被断,当然心思更多,都想着让别人去挡箭,好掩护自己逃命。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属于外来者,跟突厥人、阿塞拜疆人、库尔德人没有太多关系。”
阿克苏赫补充了一句,“宋军攻击突厥人、阿塞拜疆人、库尔德人任意一支军队,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都会傻乎乎去支援。但是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遭到攻击,其它各族军队十有八九是不会去支援。”
议事厅又是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有位贵族犯酸地说道:“宋人真是赢得太简单,只是随便渡了下河,居然就打赢了。他们的运气真好。”
“简单?十几万军队来回地调动,分路奔袭不同的目标,还都能实现。任何带过兵的人,都知道这有多难。运气只是失败者的借口。胜利者凭借的全是实力!”
约翰二世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看到众人都沉默不语,他转头问阿克苏赫。
“约翰,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陛下,宋军已经围困了巴格达,我们该赶紧南下。”
约翰二世一听,是啊,再不赶紧南下,征服巴格达的荣耀就分不到了。连忙下令全军分路开拔。
众将下去执行命令,议事厅里只剩下约翰二世和阿克苏赫两人时,约翰二世开口了。
“约翰,宋军如此毫无遮拦地把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自己面前,毫无忌讳,难道他们真的这么自信,不怕我们学去吗?
阿克苏赫在心里滴咕着,我的陛下,你真的想多了。
他斟酌了一下词语,答道:“陛下,宋军的战略和战术,看上去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招。可是这些战术和战法下面,全是大宋官家和他手下二十多年来智慧的结晶,反复分析总结的成果。陛下,这其实包含着一个庞大的系统。所以宋军才会如此自信,就算让我们全看了去,也根本学不会。”
约翰二世脸上满是羡慕、遗憾和不甘,“唉,要是能够学会一点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