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政的干儿子,居然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梁师成?他是不是苏轼的私生子?有机会问一问老苏。
记忆中,前身赵似好像跟苏氏兄弟的关系不错。
这就有意思了。
又忙了几天,这天黄昏回到了王府门口,却看到那里聚集着一堆人。
有一顶软轿,两个轿夫缩头缩脑地缩在墙角。轿子前有个女子模样的人,在跟人争论着什么。
看到赵似一行人走近,都住嘴不做声,转过头来齐刷刷地看着这边。
“李公,这是怎么回事?”
对着迎上来的李芳,赵似劈头问道。
“殿下,是白矾楼的金玉奴。她说殿下的赎身钱已经付讫,没脸再在白矾楼里待着,卷了行李,带着贴身婢女,乘着一顶软轿来到俺们王府。”
赵似一听就明白了。
“是娘子不让进门?”
“殿下,小的跟娘子禀告了一声,里面只是回了句,等殿下回来再说。所以大家都不敢放金玉奴进府。”
赵似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居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他站在原地略一沉吟,吩咐道:“李公,你叫人从左侧门把金玉奴主仆接进去,安置在偏院里。等俺跟娘子商议过后,再做打算。”
“好的殿下。”李芳连忙拔腿去安置。
赵似看到软轿的帘布掀起一角,一张花容秀脸闪动了一下,然后轿子被飞快地抬走。
走在王府的曲折游廊里,赵似想着该如何跟王妃娘子说金玉奴的事情。
去年三月自己出阁开府,四月娶妻成亲。
王妃娘子闺名曾淑华,是名相鲁国公曾公亮的玄孙女,比自己还要大两岁。
她的祖父曾孝纯是曾公亮的三子,做过殿中丞。
父亲曾讷虽然只是小小的秘书省校书郎,可曾家已经富贵七代,是泉州晋江乔木世家,也是天下有数的名门世家。
这些日子,自己先是绝地反击,重获皇兄信任。然后又趁着东风,马不停蹄地建立班底。每天很晚才回来。
借口不打扰娘子歇息,就在澄心阁睡觉。
其实赵似内心还是有些畏惧和障碍。
皇兄和娘亲,李芳和于化田,虽然都是亲近之人。但是与同床共眠,有肌肤之亲的娘子相比,还是差一截。
曾娘子更容易察觉出赵似的异常来,所以他有些担心。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总要面对它。
赵似借着这个机会,打破这个障碍。
怕什么,皮囊还是这副皮囊,只是换了一个有趣的灵魂。
走进后院栖霞阁里,早就接到通报的曾娘子在门口迎接。
“妾身见过殿下。”
“娘子请起。”
赵似上前扶起了曾娘子。
在宫灯下,曾娘子头上梳着双蟠髻,插着一支金丝红宝石摇步。身穿蜜红色锦袄,杏黄绫襦裙。
杏眼翠眉,不点而红的丹唇。脸庞白嫩,灯光下带点浅粉色,端庄清丽。
微低着头,下巴和脸颊藏着还未完全散去的婴儿肥。
嗯,这娘子俺就认下了。
进得屋里,坐下后,曾娘子接过侍女的茶杯,放在赵似手旁的桌几上,在隔座款款坐下。
“郎君今天这么早回府了?”曾娘子的声音就像夜里的江河水,不急不缓地流淌着。
“这几日奔波,总算把事情忙完,告一段落。冷清了娘子,所以今天早早地回来。”
曾娘子抬起头,看了赵似一眼,微蹙着眉头。
“郎君,可是有大事发生?这几日,李公和于三,哦,他被郎君赐名为于化田了。整饬王府上下,十几个下人、妈子和侍女,都被清除出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叫娘子知道,俺们王府里都快成相蓝门前的集市,各路的细作都有啊。”
“细作?”曾娘子眼睛里闪烁着光,投向赵似的目光里带着询问。“郎君此前一向不关心这些,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俺在昏迷中....”赵似又把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自己在昏迷之中大彻大悟这一套讲述了一番。
不过这次赵似加了点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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