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仔细,赚了多少,花了多少,税收多少,清清楚楚,像是什么错误都挑不出来。
可顾春芽却更加关注他们农田的结构,每年都种了什么,养没养牲畜,又是用什么方法种植的,肥料对不对,这些却几乎没怎么写。
要说提的多的,还就漳州勉强过得去。
他们那田庄原先也是种稻谷居多,但收成一直不太好,所以今年才会尝试种一下竹蔗,也算是有突破精神罢。
傅琅道“你瞧,我说周大英老实罢,他们家的账本也写得最全面。”
“还说呢,以往那三个田庄的账本你都不看的?非得我来,你才跟我看一次?”顾春芽真受不了他。
傅琅笑了笑“那是,所以我一早就想娶你了,就是你不肯,才耽搁了这些年,原本我也亏不到哪儿去。”
她一推他“还贫嘴呢,一边呆着去!”
两人正要打打闹闹起来,明月回了,把余下的钱交还给顾春芽。
“怎么现在才回来?”顾春芽奇怪,梦乡客栈离这里可不远,走过去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
可明月居然花了半个时辰。
明月回道“那成春林跟周大英两个人打了起来,也不知为何故,要不是其他人拦着,还不知得打成什么样,奴婢给请了大夫,两个人都打伤了,但都是小伤。”
“哦?”顾春芽问“你一点不知是什么原因?”
“奴婢走在前头的,他们都在后面,奴婢听到声音,回头就见他们打了。”明月想了想道“好像是关于种东西的事情,听说是周大英先动手的。”
顾春芽皱了皱眉,想起成春荣说的那些话。
他的意见便是不要种竹蔗。
虽说也有道理,种竹蔗是一种冒险,可人有时候也确实应该有创新的精神。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漳州的气候土壤条件最不好,人家一年还能交四百五十两呢,成春荣又凭什么教育周大英?
吴县的田庄有五十傾良田,结果一年就拿上来一千五百两。
说什么闹水灾,顾春芽不亲自打探,那是绝对不会信的!
明月下去后,顾春芽继续看账本。
她在身边,傅琅却没有那么专心,时不时的骚扰她两下。
没翻几页,杨氏过来了。
两人上去行礼。
傅琅叫了声岳母,笑问怎么会来。
杨氏把食盒放上桌来“还不是惦念你们,这两日也没来,他们都念叨呢,这是今儿刚刚炖好的母鸡汤,你们晚上喝了,这天儿冷,就是要多补补。”
顾春芽道“怎么还烦这个心呢,我们自己也会弄的,家里这么多人,您管好他们就得了。”
“说的好像你不是我女儿似的!”杨氏一瞪眼睛。
顾春芽嘻嘻笑了笑“不过您来的也是时候,刚才三个田庄来人了,送了好些东西,有米啊,豆子啊,腊味啊,还有猪,羊,几十只鸡呢!我正愁不知怎么弄,您说这猪羊现在就杀了好不好,几家分一下?不然这儿也不太好养。”
杨氏听了也有些愣“送这么多东西啊!”“是啊,能吃好久呢,都堆在仓库了。”
“米啊什么倒是不怕,不过你说猪羊,是该宰了,猪头呢正好腌一下,过大年的时候吃,像腿板子什么的,可以做熏肉,好歹你师父是御厨呢,为娘还不是学到几手。”杨氏笑起来“一会儿我不客气,叫你爹弄车抬回去,这杀猪羊也得请师傅呢。”
倒是省了她功夫了,顾春芽忙说好。
杨氏也还不走,又开始捡些繁琐的事情讲。
傅琅见状便告辞一声,去了书房,让她们母女两个讲些体积话。
顾春芽自然也看出来了,问道“娘什么话不好当面讲呢?”
“还不是你的肚子”杨氏紧张道“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我说,你别成天往铺子跑了,指不定是太累了,才没怀上。”
原来是担心她没孩子。
顾春芽笑道“又不是几年没有,怕什么呢,连一年都还没有到,我忙是忙,可这怀不怀孩子肯定同忙没关系,娘不想想,您以前当媳妇的时候,哪一日不累啊,对不?还不是生了四个。”
杨氏在镇上当媳妇时,确实是累,被徐氏差遣着做事,也没得什么空的,她顿时就回不出来,只道“反正你自己注意休息,娘可等着抱外孙呢,女婿父母都不在了,又没有兄弟,肯定很希望你给他传宗接代的。”
“是,是,是。”顾春芽一叠声道“我晓得。”
杨氏便不再多说,又叮嘱他们晚上把鸡汤喝了,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