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也是无用,点睡,明儿才有精神么。”
“我倒是想,但就是没法子。”她拧紧了眉,问傅琅“你今儿真就只探听到这一些吗?还有没有别?”
他沉默不语。
看来有隐瞒,她严肃道“你都说了罢,你知道我,什么事扛不住呢?你说出来,咱们也好商量商量。”
傅琅便坦白说了“我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那董大人门生还没有成家,也不是京城人士,经常外头用饭,哪一天不好毒他,非得挑这一天?董大人只会不依不饶,对凶手并不利,要不是为了害人,那有何苦?你好好想一想,谁会跟他们有仇?”
顾春芽想不出来。
她道“我哥哥脾气早就收敛了,平常都不得罪人,两个师兄不用说了,要说有仇,只可能是别酒楼,他们眼红也不是一日两日。”
可就算真是那些酒楼派人做,以前也没见过上门挑衅,实是无法筛选出来。
所以才难办。
傅琅也是这个想法。
若是找不到证据是别人所做,那董大人怒气无处发泄,很有可能就会拿他们三个开刀,毕竟那人是他门生,董府厨房人总不会无缘无故要弄死那门生罢?
“但若硬是栽赃我哥哥,师兄身上,也是不能。”顾春芽怒道“我一定会去告那董大人,他也得拿出实实证据来!”
傅琅拍拍她肩头“好了好了,你别激动,现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等明儿我再去探探,睡罢。”
他拉她躺下来,抱住她睡。
顾春芽现满腔愁绪,哪里睡得着,又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她头就有点胀。
明月过来说傅琅出门去了,让她家等候。
她坐不住,还是出去了。
出了这事儿,顾春芽也没空做点心,只让邱直几个负责,至于酒楼,当然只能暂时停止做生意,她回了娘家。
家里一片愁云惨雾。
她看到了柳氏一家人。
原来方景得知此事后,告知了柳氏,他们便都来了。
今日也正好官员休沐日。
柳氏安慰杨氏。
顾春芽去同方景说话。
“这案件其实并不好审理,当日人太多了,谁都有嫌疑,不过他们是厨子,才会被认定是有可能下手。”方景同她分析道“如今董大人不过气头上,他女婿又是刑部郎中,所以有可能会暂时扣着不放,至于后面审起来,还是不能定罪。”
他说这些话都是让人信服,顾春芽又放心了一点“这样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能出来啊!”方景便皱起了眉,他还是早上才知道这事儿,所以案情具体如何,还是不太清楚“等我明日办公了,再去问问。”
他好歹是个吏部主事了,各大部门总有结交过官员。
顾春芽点点头“麻烦你了,一旦有什么消息,还请告诉我们。”
“你我两家还说麻烦?你别忘了,你大哥可是我姐夫啊!”方景道。
可是没等第二天,傅琅回来又告知了顾春芽一个加让人恐惧事情。
那些衙役居然陆采石身上搜到了鹤顶红,据说那董大人门生也是吃到了鹤顶红而死,这岂不是坐实了?
这下顾春芽真要急死了,而且还不能跟顾应全几个说,不然他们肯定得要晕过去。
“肯定是有人放大师兄身上!”顾春芽房里走来走去“到底是谁呢,竟然那么狠毒,要害死他们!大师兄才不可能去杀人呢!”
她好像一只困兽般,有些暴怒起来。
这件事情绝对是天降横祸,让人一点点都找不到端倪,傅琅也是束手无策。
就这时,王清跟庞元济来了。
“师父!”顾春芽忙叫了一声,请他坐下,眼睛瞅着庞元济。
王清是跟庞元济住一起,若是庞元济不说,王清岂会这么知道?他近也是休养,不太出门,未必就能晓得酒楼情况。
庞元济冤枉道“不是我说,刚才胡大叔来过了,师父才知道。”
胡连?
顾春芽奇怪道“他不是御厨么,怎会知道?”
王清怒道“你管他怎么知道,我还是不是你们师父?这么大事情都瞒着我,是不是要等采石跟沛儿死了,才来告诉我啊?”
“徒儿也是怕师父担心啊。”顾春芽道。
王清哼了一声,站起来道“这事如今严重得很,我只能去求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