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白衣男子的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脚步不停,蓦地抬手,布帛撕裂的声音走过,头顶挂在横梁上的帷幔被扯了下来,扬手一抛,彩色帷幔在空中跌宕,直直飞向高座。
高座上的男人以为是兵器,本能地伸手去挡,却发现,那鼓风而来的帷幔只轻轻垂落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身上,将女子赤。裸的身子尽数盖住。
他一怔,可下一瞬,又蓦地眸色一痛,他难以置信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自己落在女人颈脖处的手。
手背上赫然一枚银针深刺。
动作竟是如此之快,他甚至连对方出手都没有发现,看来是跟帷幔先后发出的。
终究是他大意了。
吃痛,一股酥。麻瞬间从手背蔓延开来。
银针上有毒。
大手无力松开,他正欲伸出另一手钳制住女子,却只见眼前白影一晃,他又不得不出那一手去防卫,电光火石之间,怀里一空,等他反应过来,白衣男子已经将女子深裹入怀。
“对不起,苏月,我来晚了。”
无视周围一切的危险,商慕炎将女子紧紧地裹在怀里,手在颤、唇在颤、连嘶哑如锯木一般的声音都在颤,轻轻吻上女子的额头,他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是被千万只手狠狠地揪着,痛得他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他们侵犯了她。
他们竟然敢侵犯了她。
在门口,他听得真切,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说“你这个贱。人,竟然已经被男人上过!”
那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一定侵犯过她。
他死死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心中巨痛、脑中纷乱,甚至忘了要解开她的穴道。
他尚且如此痛,那么,她的痛呢?
此时怕是比他痛上百倍千倍。
他怎么可以让她承受这些?
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眼梢徐徐一抬,商慕炎凝眸看向那个自称大王的男人,男人被他眼中吞吐的紫气吓住,见形势不妙,连忙伺机逃跑。
商慕炎瞳孔一敛,一手抱着怀里的女子,一手拔了腰间软剑,飞身上前,翩然落在男人的前面。
男人脚步一顿,望着直直指着自己咽喉的剑尖,脸色煞白。
刚欲跪地求饶,却只见眼前猛地冷光一闪,刺痛瞬间从腕上传来,他一震,垂眸,就看到一只带血的手滚落在地上。
是他的手。
他惊惧痛苦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断臂,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砍了他的手。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森冷的长剑再次落下,如法炮制,他的另一只手也同样被砍了下来,他痛苦地嚎叫。
男人却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手腕翻转,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后第三次朝他落下来。
只是这一次
直直刺穿了他的胸膛。
前胸刺入,后背出来,殷红的鲜血四溅,溅在他的身上、商慕炎的白袍上、女人的帷幔上。
男人睁着大大的眸子,僵直着身子、鲜血自口角逸出。
商慕炎又蓦地瞳孔一敛,拔剑而出,血光再次弥漫。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手将女子的头扣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男人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
其余残余的人见他们的大王死了,顿时乱了阵脚,一个一个举着大刀,不知道是该杀上来,还是该逃跑。
“所有的人都得死!”
男人森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众人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白影快速晃动、风驰电掣、速度惊人得如同幽灵一般,长剑如银龙带出幽兰的寒芒,在眼前走过,等一切归于寂静,所有人的脖子上已是划过细细长长的血痕。
片刻的静谧之后,是一个一个身体相继委地的声音。
再之后,又恢复一片死静。
女子睁着惊恐的眸子看着紧紧抱住他的男人,那杀红了眼、鲜血染红了脸的男人。
“别怕,都过去了,我带你离开。”眸中肃杀隐去,柔意一点一点氤氲出来,商慕炎抬手,正欲解开女子的穴道,骤然,瞳孔一敛:“你不是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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