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话说,一直是恭敬有加、呵护备至。
七日之后两人到达北拓山,按照他们的速度,过了北拓山,再有两日的行程就可以到达边关了。
北拓山一侧环水,山清水秀,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苏月拉了缰绳,朝张安微微一笑:“稍稍等我一下。”
张安点头,面颊染上些许淡红,两人一路走来,他早已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就是想要方便的时候。
这就是男女一起出行的不便。
苏月翻身下了马,将缰绳交到张安的手上,自己钻进了侧边茂密的树林里。
练武之人,眼力和耳力都是极好,恐被张安看到或者听到,苏月朝林子里面走了很远,确定安全了,才在一株灌木后面将事情办了,刚刚起身系上腰间罗带,骤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起先,她还以为是花香,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刚准备屏住呼吸,可已然太迟,下一瞬她就发现,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她大惊,想喊张安,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怎么回事?
是谁,到底是谁?
正疑惑间,蓦地听到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哈哈,原来你是个女的,真是天助我也。”
苏月一怔,只见一个女子从不远处的大树后急急走了出来,女子锦衣华裙、妆容精致,长相姣好,只是眉眼生得极媚,她一边快步朝苏月走过来,一边快速脱着自己身上的锦袍。
苏月想问她干什么,却根本发不出来声,只得满眼狐疑地看着她。
当女子上前剥脱着她的外衫时,她才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想要将两人的衣服对换。
不为钱财、不为其他,就换一套衣服?她快速思忖着女人的动机或目的。
不思不得其解,却有一点可以肯定,定然没有好事,不然,论价值来说,她身上的这套男衫也并不比女人的锦袍贵重。
女子将她的衣服穿上,又将自己脱下来的华袍帮她穿在身上,还扯了她头顶的发带,让她满头的青丝披散了下来,末了,又自袖中取了一方轻纱,替她遮挽在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苏月瞪着她,想要她说话,她却在堂而皇之地做完这一切之后,一声不吭,扬长而去。
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声,苏月心里急死。
也不知道张安在外面等急了会不会进来寻她?肯定不会。
那现在怎么办?
怕是只能等着身上的药力散去才行。
直到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女子跟她换装的目的,一时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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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双手各牵着一匹马的缰绳,静静地等在那里。
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日头,他微微拢了眉心,那个女人进去很久了,还没有出来,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大的,也应该解决了,他有些担心,可是这种事情,他又不好催,又不好寻,没有办法,他只得等。
又是过了好久,树林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的一颗心才慢慢安定,终于回来了,心跳得有些快,他不好意思回头,就依旧站在那里等着她走过来。
可是,没有等来她,却蓦地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然后,就是调头就跑的声音,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声“啊”但是,他却很确定不是苏月,心中一惊,他连忙回头朝林子里面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女子仓皇逃跑的身影。
身影是苏月的,声音却不是苏月的。
他瞳孔一敛,脸色巨变,也顾不上将马的缰绳系在哪里,脚尖一点,就飞身朝女子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