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丝毫感觉不到欢喜?”
萧钰沉默半晌,终是说道“云昭训虽然现在居住在东宫,可说到底,到底还是没个名分,肚子一天天大了,一直没名分,这传出去,怕是有损太子的清誉。”
“那你觉得应该给云昭训一个什么名分?”
萧钰心中咯噔一下,什么名分?若是立为杨勇的侧妃,一则云昭训的出身不够,再则,元家岂会善罢甘休?“这——钰儿不知。”萧钰心知独孤伽罗已经有了主意,既然如此,索性自己就扮糊涂,多说不一定会错,但不说一定不会错。
“钰儿,你果真聪慧。”独孤伽罗叹息道,懂得是时收敛锋芒,这样的女子,胜得过不知多少须眉。
萧钰垂眸不语。
又过了几日,萧钰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云昭训被册封的消息,萧钰心中暗叹一声,这才是独孤伽罗一贯的作风,云昭训以为只要独孤伽罗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那么自然会有一个名分,但云昭训未免有些太过天真,这件事,若是由杨勇来说,那或许还有可能,云昭训错就错在自己亲自告诉了独孤伽罗这个消息,肚子会一天天变大,但名分始终没有,一国国母,怎么会受人威胁?只是,独孤伽罗真的会让这个孩子没名没分么?
云昭训回宫之后,刚要去杨勇的书房,却在来路上看见了元柔,出乎意料的是,元柔今日着了一身正红色的衣裙,在东宫中,只有太子妃才能穿正红色,以来凸显太子妃的尊贵,云昭训给元柔施礼,元柔倨傲,并没有让云昭训立刻起身,似笑非笑的说道“云姑娘这一身绛红色当真是明媚动人呢。”
云昭训笑道“不比太子妃美貌贵气。”
元柔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起来吧。”
云昭训起身时,不知为何,腿上竟是一软,险些又跪倒在地,身后的宫女急忙扶住,对面杨勇正从书房出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心中一紧,快走几步,虽然关心云昭训的身子,可到底还是碍于元家,不好发作,笑道“这会风大,早些回去吧。”
却是不知道对谁说的。
云昭训笑道“殿下说的是,太子妃仔细着别着凉了。”
元柔僵硬着挤出一个笑来“多谢殿下关心。”
是夜,丹杏端来一盆温水“太子妃,早些休息吧。殿下已经歇在了云姑娘那边。”
元柔握着木梳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白“丹杏,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夜凉如水,元柔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心中一阵恍然,丹杏欲给元柔披上衣裳,却被元柔阻止,清冷的夜风让元柔心头的思绪清晰了不少,或许,自己应该知会父亲一声了,纵然得不到杨勇的宠爱,也要巩固元家的地位。成亲那日,自己以为得到了一生的幸福,世事难料,元家的嫡女,骄傲如斯,竟沦落至此,不知不觉,一滴滴泪滑落,无数次,无数次想要对云昭训动手,在心中不知道设了多少计谋,总是在最后的关口,放弃,终究还是没有下手,现在不能心软了,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翌日,元柔从床上起身,昨夜吹了半夜的凉风,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丹杏看元柔的脸色不对,有些担忧的问道“太子妃,您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请太子来看看?”
元柔摇摇头,险些晕倒,丹杏急忙扶住元柔,触手处,烫的吓人“娘娘,您发烧了。”
很快,太医就到了,而杨勇得知元柔生病的消息,也赶到了元柔那里,满脸焦急之色,元柔看着杨勇难得的侧脸,一片温柔,哪怕是假的,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杨勇关切的问道“太医,怎么样?”
“太子妃只是受了些风寒,臣已经给太子妃开了驱寒散热的方子,早晚服下。”
杨勇状似松了一口气,亲自给元柔压了压被角“柔儿?”
元柔柔声道“殿下,我没事。”
“是本宫疏忽你了。”杨勇愧疚的说道。
元柔心中一酸,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云昭训不知什么时候,也款款的走了进来“拜见太子妃。”
“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杨勇笑道。
云昭训这才起身,端过一碗白粥,雪白的糯米粥香气扑鼻,云昭训笑道“云儿想着太子妃一早病倒,想必这时候还没吃东西,再者,生病的人适合吃的清淡些,就做了这碗粥。”
杨勇笑道“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