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雨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可以仇恨的人。
“潇牧哥走之前没见着你吧?他”
“他说什么了?”秦驭雨着急起来“他来那天,我还躺着起不来,也没心思见他,他都说什么了?”
“他让我转告你,家破可以重建,心千万不能死,一定要有信心!”
“潇牧哥真这么说的吗?”秦驭雨有些不敢相信,她感觉中,季潇牧一向是个破罐子破摔的人。
“是的,每个字都出自潇牧哥之口,我半点改变也不敢!”陆喻信誓旦旦地说“潇牧哥比我们想象的都坚强。我想,他应该是意识到,重振季家,全靠他了,所以他才会那么豪迈!三年,潇牧哥说,皇上已经答应他,如果他能在三年内剿平烦恼皇上多年的东北‘棒槌帮’,皇上就允许季家的人重返京城!”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秦驭雨激动起来。
陆喻哪里敢说,为了换到季家人的重返京城,不但季潇牧要去东北,颢王随后也要去的。陆喻不敢让秦驭雨知道,皇上此举其实就是不再信任颢王了。而且,陆喻也不敢让秦驭雨知道,那个“棒槌帮”有多凶残多狡诈,十万官兵都曾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陆喻唯一能做的就是点点头,强作欢颜。
秦驭雨兴奋起来,忽地就拥抱了一下陆喻。“反正你自认是我的人了,给我抱一下没关系吧?”秦驭雨的两眼,终于放出了光芒。
陆喻羞答答地点点头:“怎么样都行,就是要小心些,别伤着你肚里的孩子!”
“那是当然!”秦驭雨笑呵呵地用手护住肚子“小宝贝生出来,你给他做干爹吧!”
“太好了!一言为定!”陆喻这会是真的开心了。
“下月就科考了,你可要考个好名次,当人干爹,怎么都要给人当个榜样不是?”
“那还用说?我要让我的干儿子以我为荣!”
听到房里秦驭雨终于传出久违的嬉笑声,颢王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很是凄楚。
苦苦哀求之后,才用去东北剿匪换到季家人回归的希望。可是,此去东北,要想重获皇上的信任,就太难了。而且,路途艰险,秦驭雨身怀有孕,颢王又不忍心带她同行。可是,留她一人在京城,颢王更是不放心。颢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园子。他要再去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让他等秦驭雨稳定几个月后再去东北。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秦驭雨同行了。
皇宫里,皇太后也正在就颢王要被贬到东北的事,跟皇上说情。
“皇儿啊,驭雨刚刚有孕在身,是不是留言昔在她身边都陪陪她?”皇太后含沙射影地说。
皇上自然明白皇太后是想挽留颢王在京城,但是,颢王此次办事不力,害他堂堂皇上差点就没了脑袋,皇上心里那个气哪是一下发泄得完的?“母后,言昔是个大男人,哪能只顾儿女情长呢?驭雨那边,宫里派几个婆子过去照顾就好了。”皇上坚决不松口。
“唉——,驭雨她娘刚过世,言昔又马上要离开,还真是可怜呀”皇太后继续替颢王说情。
“娘要不放心,就接她进宫来同住,你也可以亲眼看到孙子出世,多好!”皇上依然顾左右而言他。
皇太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直截了当开口了:“我说,皇儿哪,言昔可是你的镇山石,你可得把他留在身边才稳妥呀!东北山长水远的,万一言昔唉,还是把他留下吧!”
“母后,您放心,东北那边的事一平定,我立马召言昔回来,我们兄弟还像从前那样亲密合作,以保江山万代千秋都是我们家的!”皇上十分圆滑地说。
皇太后眼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还是半点不松口,也不好再说下去,苦笑一下后,正要起身离去,颢王却来了。
一见颢王,皇太后立马扑了上去,心疼地抚摸着颢王的脸说:“我的儿哟,这是遭什么孽了,怎么才几日就廋得没人样了?”
就连皇上也忍不住关心起来:“言昔,到底什么事情把你为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嗯?”
颢王苦笑,摇摇头,不敢说是因为皇上的为所欲为,只敢说:“驭雨那爆脾气,真是难伺候呀!”
“哦——,原来是为了女人!这个好办!女人就不能老宠着,这样吧,我赏个女人给你,有了嫉妒,弟妹就会对你百般谄媚的,哪用你去花什么心思呀!”皇上豪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