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雨出嫁后,全都还沉浸在兴奋中,一家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忽然,管家飞奔而入,急急汇报:“老太爷,门口来了许多的官兵,说是要搜查季府”
“笑话”三夫人刚起身说了这两个字,立马就脸色大变。因为,无数的官兵已经冲进了大堂,将季家人团团围住。
“皇上有令!此次只是彻查密道,季府一众人等可以暂且到府外回避!”长官一声令下,官兵们说是请,不如说是赶,把季家全都弄出了季府大门,并把他们继续围困着。
季家人全都慌了神,哭的哭,喊的喊,乱做一团。
这时,季潇牧和颢王策马过来了。颢王身上,还穿着新郎服装。
季潇牧一看季家人被官兵困住,赶紧扑了过来。守卫的官兵正要训斥,但却被颢王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只能任凭季潇牧冲入季家的人群中。
“潇牧,到底怎么回事?”季老太爷低沉地问。
“对不起,爷爷,我们计划不周全,害皇上遇刺了,皇上一怒之下,要彻查季府传说中的密道”
“为什么?皇上遇刺,关我们季府什么事?我们驭雨不是今天才嫁给颢王吗?皇上怎么连季府都信不过?”季月影慌慌张张地问。
“不是信不过季府,是因为鲁思,就是鲁丰爷爷的女儿,她一直隐藏在季府刺杀皇上的,就是鲁思!”
“什么?”季老太爷大吃一惊“你说,思思一直藏身我们家密道里?”
“爷爷,季府真有密道吗?”季潇牧也吃了一惊。
“那密道本就是鲁丰造的”季太爷似乎有苦难言,,满脸的沮丧。然后,忽地就闭上眼睛,似乎在祈祷什么。
“皇上会怎么对我们?”三夫人几乎是哭着在问。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
“放心吧,皇上只是想拿到鲁思谋反的证据,不是想对付季家的人,大家都会没事的,别担心,啊?”季潇牧试图安慰大家。可是,他自己却一点把握都没有。谁知道那密道里,会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颢王没有胆量面对季家父老,只是远远地站着,冷眼旁观着。他能做的,就是万一发生不测,可以尽最大努力不让季家人吃苦头。
搜查比想象中进行得久。季家老老小小在寒风中冻得快不行了。颢王只好威逼官兵们,让他们给季家老小提供吃喝。官兵勉强同意了,算是帮了季家人一点小忙。
天黑的时候,终于,领头的长官出来了。
颢王急急迎上去,问:“怎么样?季家人可以进去了吗?”
那长官意味深长地看着颢王,十分歉疚地说:“对不起颢王,季家人怕是全都跟我走了!”
“为什么?”颢王心里一阵惊慌,因为,长官的语气说明,搜查出了对季家很不利的东西。
“颢王,本来没有皇上的命令,小人是不该说的,但是,念在颢王也曾经对在下不错,在下就冒死一说,还请颢王在皇上面前保密”
“放心!”颢王拍拍对方肩膀。
“我们从密道不同的地方搜查到了这个”那长官带着颢王进了马车,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牛皮。
颢王打开一看,当场就愣住了:那几张牛皮,赫然就是皇爷爷的遗诏!而且,五份,一份都不少!
天哪!怎么会全都出现在季府的密道里?季家人,怕是性命难保啊!颢王从未有过的慌乱。
长官急急收好牛皮诏书,对颢王抱歉地行个礼,跳下马车,大声命令士兵:“把季府飞封起来,然后,把季家人全都送到刑部大牢!”
听到外面季家的哭喊声,颢王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头无力地靠向车壁。在皇权面前,谁都是弱者啊。
官兵的马蹄声和季家人的哭闹声消失后,马车车门被人拉开了。
“颢王,现在该怎么办?”季潇牧痛苦的声音传了进来。
颢王不敢睁眼,半晌才闷闷地说:“跟我去见皇上!”
“言昔,你的意思是,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你让朕对季家窝藏遗诏的事视而不见?”皇上淡淡地笑着说。能一下找到五张遗诏,这让皇上的心情格外的好。皇上翻弄着那五张已经被拼接在一起的遗诏,脸上很是满足。这五张可以随时动摇朝廷的东西,竟然能一起出现,虽然是自己差点没命换来的,但皇上还是很开心。这意味着,他多年的担忧算是彻底消除了。
“皇上,不是请您视而不见,而是请您考虑到今儿潇牧和驭雨的救驾功劳,网开一面!”颢王痛苦的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