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已经被海水泡得范了白,而那伤口更是往处翻着,显得格外的恐怖。
三人咬着牙,憋着眼泪,艳娇打过一盆热水端过来,用毛巾湿了湿,敷到林玉珍背部的伤口处,待得伤口周围被毛巾敷得发了红,才停下这一动作。海棠赶紧的拿出上次在解大夫那里特意配来的药粉,小心的洒到林玉珍的伤口上。然后,又拿了药膏,一点一点的替她抹上。如此,完事之后,三人又才配合着给林玉珍穿好衣服。
只到此时,三女才松下一口气来。只是看着林玉珍血色全无的容颜,几人都不敢放下一丝一毫的心防。上一次她的伤才刚好没有多久,且上次的伤还没有这次的严重都晕睡好多天,还是在欧阳青的雪莲与千年人参之下苏醒过来。
这一次,在这前不着地,后也不着跟的海面上,怕是难了。
不出一刻,林天翔几人也陆续的过来。林天翔进得房来,先行的替林玉珍把了把脉,把完脉刚好刘恒几人全部也已经到齐。林天翔将被子给林玉珍盖好之后,沉声的朝几人说道:“我们得赶紧的着陆,那是晚了,珍儿就”
就什么,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可这里离下一个城镇起码还有一天的路程,只怕她也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而我们身上的药大多是上一次配好的,对小打小伤还好,对上珍儿这么重的伤口,特别又还是旧伤刚好的情况,怕是不妙。”欧阳青听了林天翔的话,眉头瞬间紧皱。
听他这样一说,房中瞬间沉默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就在大家沉默得有些气闷的时候,刘恒突然出声:“如今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吊着珍儿的命,只不过我也不知行不行得通就是了。”
“什么办法?有总比没有的强,赶紧说出来。”林天翔眼冒期盼。
刘恒扫了屋中所有的人一眼后,才沉声道:“我们几人轮流着用内功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护住珍儿的心脉。想来,还是能撑到明日的,只不过,我们却不能再停留了,这一次如果被他们发现了珍儿还活着,只怕下一次的攻击马上又要来了。”
“所以,”刘恒再一次扫了众人一眼“明日到达下一个城镇之时,一人下船采买药物。然后,我们飞速的赶往楚南天藏身之地。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能救得了珍儿,只怕也只有他了。”
“好,就这样决定。”刘恒的话一落,林天翔想也没想的便第一个点头同意,对他而言,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比救得林玉珍更重要的了。
见到刘恒与林天翔两人都同意,关连海与欧阳青自然也就不再反对。林天翔是第一个留下来动功给护林玉珍心脉的人,其他人见没有什么事,便也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欧阳青回到房间后,想了想,飞快的找出纸笔,急速的写了一封信,趁着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朝着船舱外一声哨响,不过一会儿,一只雪白的鸽子便从天际飞来过来。欧阳青将写好的书信绑在鸽子腿上,轻轻了抚摸了鸽子的头两下,双手一扬,鸽子又向着远方飞去。
就在几人轮留着护着林玉珍的心脉靠进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南城。刘恒亲自下船买药的时候,京城之中,刘裕也收到了欧阳青情急中写来的书信。
看着林玉珍生死未卜的消息,刘裕的心紧紧的纠到了一起。突然,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刘裕快步的往外走去。
刘裕来到东宫刘宴便软禁的地方。
“三弟,你怎么今儿个有空来了?”刘晏惊诧的看着许久不曾来过的刘裕,挑眉问道。
刘裕没有立刻答话,眼睛扫了周围的禁卫军一眼,语调威严的冷声道:“都给本皇子退下,不得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十丈以内,违者仗毙!”
周围的禁卫军怔了怔,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刘晏笑看着这个不知不觉中已经展露出一国之君威严的三弟,眉眼间闪过一丝的幽芒。待得所有的人退走之后,才轻笑道:“三弟这是作何,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们密谋着什么大事件么?大哥现在可是个软禁之人,帮不到三弟什么忙。”
刘裕并没有因为刘晏这翻暗讽的话而有所退缩,直接将欧阳青写给他的信递给了刘晏。刘晏愣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当看到信的内容之时,脸色也是突的一变。